那條線,一旦跨過,就等同於死亡。
以主宰境界強度的肉身和法則,還無法對抗空間裂縫,倘若被捲入,會死得很慘。
也正因為如此,即便強大如主宰,想要去往極遠的區域時,也需要藉助陣法來實現時空躍遷。
「趙一,做人不要太絕!」
已經無路可逃的教會眾人,立刻轉過了身子,對著趙一怒目而視。
「我顱骨教會大勢即將來臨,你再做無畏的反抗,不過是徒增殺孽!」
趙一悠哉游哉地停在了他們的面前,提著刀看著這些人,笑道:
「你們都混到了這個程度,有些道理比誰都清楚,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還是這麼卑微,這麼可憐。」
「我不會放過你們。」
「不但會斬碎你們的身體,還會將你們的魂魄、身上的刑具一同摧毀。」
教會的人聞言,心頭髮寒。
「如果你不殺我們,我們可以用教會內部的消息跟你做交換!」
在死亡的脅迫下,有修道士認慫。
其他幾人用吃驚的眼神看著他。
那名修道士咬牙道:
「用這種眼神看我作甚?」
「如果各位真是大忠臣,也不會活到現在吧?」
「都已經到了現在,若是再不做出選擇,便沒機會了!」
他話音剛落,遠處的趙一淡淡道:
「已經沒機會了。」
「顱骨教會要做什麼事,我已經很清楚了。」
「而且就算我真的需要,也不用從你們的嘴裡得知這些消息。」
「而且你們不必這麼恐懼人生在世,總得死一次,無非早晚。」
「我沒有折磨人的習慣,出刀很快。」
那些修道士眼中的恐懼便在此處定格。
因為趙一出刀了。
饕餮的鋒利,在此刻完美地印證了趙一的話。
它鋒利的牙,咬碎了刑具,吞噬了修道士的靈魂與軀殼。
這本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鬥。
後神之下,趙一已經很難再遇見敵手。
今夜是個殺人夜,本是腥風血雨,夜寒淒涼,但天上多了一顆小太陽,地面上多了數不清的火把。
截教的人,每清理一個顱骨教會的據點,就會在他們的據點點上焰火!
燎燎火光,就這樣宛如霓虹照亮了帝都的北部,將這被顱骨教會腐蝕的地域,變成與當初繁盛的不夜城一般無二。
趙一望著這把燃燒的熊熊烈火,武量不知何時在身旁出現,與趙一共同望著這場大火,頗為感慨道:
「我跟老徐說,教主會回來。」
「所以他就在那兒一直等,等了很長時間。」
趙一沉默了片刻,對著武量說道:
「通知弟兄們,把火燒大些。」
「讓帝都的那些傢伙們也看看老徐。」
武量頷首。
「這條路上,已經死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
「活下來的人,信念會更加堅定。」
他離開之後,趙一目光遠望不知名的星空。
主人格的話,還在耳畔迴響。
其實無論是主人格,還是唐九十九,他們都在尋找答案。
只不過採用的手段不同。
他雖然不認同主人格的觀點,但作為這條路上的行者,他們都沒有否定主人格的資格。
因為誰都沒有答案。
拒絕主人格的提議,更多是因為趙一的私心。
他仍在乎某些人的死活。
主人格的計劃一旦成功,他就會摧毀一整個紀元,連同這個紀元之中的生靈一同毀滅。
所以趙一不能夠讓他成功地實現這個計劃。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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