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慘叫聲,徐文璧直接打了一個哆嗦,心裡有些無奈。
他不知道這一次皇帝是真的還是假的,看這樣子是真的生氣了。可是這一幕苦肉計的即視感又太強了。
徐文璧也分不清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苦肉計還是皇帝真的生氣了。
時間不長,張誠被人從外面抬了回來。
此時的張誠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屁股後面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看得出來,這是受了非常非常嚴重的傷,十分嚇人,看這個樣子都要打死人了。
實際上,徐文璧不知道皇宮裡對於這種事實在是太熟練了。這看起來打得血肉模糊的,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些皮外傷。
要知道皇帝要打的可是八十下,如果真的打的話,這人的命都沒了。現在人還活著,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真的下手的話,不用這麼多下,只需要三五下,甚至是兩三下就能把人打死。結果打了八十下還這麼精神,一看就沒用心。
這只是看起來慘,回去清洗一下,上點藥,用不了半個月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只要期間不把傷口崩開、不大出血,人沒什麼問題。
朱翊鈞對張誠說道:「這一次就給你一個教訓,下一次如果你還敢做這樣的事,朕絕對不會饒了你!」
「還有,這件事你要給朕查清楚。居然有人敢用這樣的事來離間朕和臣子的關係,一看就是有人圖謀不軌。你去查,把這件事給朕查清楚!這也是朕給你的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陛下放心,奴婢保證查清楚。」張誠咬牙切齒的說道。
朱翊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抬下去吧。」
旁邊的太監不敢怠慢,連忙抬著張誠走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朱翊鈞這才轉頭看向徐文璧,露出了無奈的神情,苦笑著說道:「宮裡這些人也是不讓朕省心,這天下什麼事都想瞞著朕,你也看到了。」
「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徐文璧在一邊說道:「有奸詐小人弄虛作假,可終究是正義長存。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是理解陛下的。」
朱翊鈞嘆了一口氣,一臉落寞的說道:「也只能是希望如此了。」
徐文壁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皇帝,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呢?
皇宮裡的事給他的衝擊很大。
徐文璧看皇帝懶散的樣子,似乎也不想再搭理自己了,於是說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臣就告退了。」
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愛卿就去吧。」
目送著徐文璧離開,朱翊鈞的神情也變了。
剛剛憂鬱什麼的全都不見了,他面容嚴肅的看著不遠處的陳矩,問道道:「人手安排好了嗎?」
「回陛下,都準備好了。」陳矩點了點頭。
「你這樣就好。」朱翊鈞沒有再說什麼,背手溜達著離開了。
他要去找王皇后,這裡沒什麼太大的意思了。
在徐文璧離開之後,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原本還有人懷疑消息的真實性,可是很快就沒人懷疑了。東廠的人到處在抓人,很多人被他們抓了起來,甚至有人被他們當場打死了。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消息也越來越確切。徐文璧進皇宮去詢問了皇帝,問問皇帝這次是不是朝廷現有的勛貴也都要降等襲爵,畢竟現在民間已經有了這樣的傳言。
誰也沒有想到,皇帝在得到這一個消息之後,頓時大怒,直接將東廠的太監張誠打了一個半死;同時命令東廠嚴厲查處,看看究竟是誰在後面造謠。
一時之間,很多人歡欣鼓舞,覺得陛下根本就沒有降等襲爵這個意思、是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胡說八道。
他們一下子就把心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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