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回林府時,林府所有人都出來迎接,聲勢大得很,他們不但要做給宮裡的陛下看,還要做給京中的官員看。
此次陛下在林府的雷霆一怒,讓林府聲譽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林府大夫人道:「至於麼,全家都出來迎接她一個,母親還在病中,這麼晚了也和大夥一起,在外邊吹著冷風,萬一病重了怎麼辦?」
林家大爺勸道:「你快少說兩句,先前如若不是你在母親面前挑唆,說弟妹沒拿我們林家當自己人,母親能氣的懲罰弟妹嗎?」
「還成了我的錯了?她本就沒把我們當一家人,旁的不說,就說我們家成哥兒,想讓他進白馬書院,結果那先生張口就要好幾千兩的束脩,你我都拿不出來,害的成哥兒學業耽誤了一年,那時候她可曾想過我也是她嫂嫂,可曾想過要變賣嫁妝接濟接濟我?」
「那時候弟妹才剛嫁進來,行了,你別說了。」
大夫人嘟嘟囔囔著,顯然對此非常不滿。
「都是你不爭氣,倘若你能爭氣些,輪得到二房的人掌家嗎?」她不高興的罵著大爺。
她進府這麼多年都沒掌過家,大房始終低二房一頭。
「行了!別吵了!」老夫人不悅的敲了敲拐杖,她道:「你們還嫌林府不夠惹人笑話嗎?這是陛下的命令,大媳婦你如果有意見,就去向陛下說!」
「你就那點眼界,整日將目光放在老二媳婦的嫁妝上,這回好了,老二官職都因此丟了,倘若老二就此一蹶不振,以後靠誰來振興門楣,靠你嗎?還是靠你那無用的夫君?」
老夫人話語可謂嚴厲至極。
大夫人立馬不說話了。
顧初雪站在角落裡,靜靜看著,她一張小臉蒼白無比,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唇角微微上揚。
不急,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先讓易氏得意兩天。
馬車咕嚕嚕的駛來,停在林府門口。
下一刻,林青裴扶著易歡,從車上走下來。
老夫人登時鬆了口氣,面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下來,上前道:「二郎回來了,二媳婦也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大夫人眼尖的瞧見了易歡手上的手鐲,說道:「母親,您竟將您祖上傳下來的鐲子,也給了她?」
老夫人也看到了。
肯戴她送的鐲子,說明這二媳婦已經消氣了。
她問:「可喜歡這鐲子?我知你們這些小年輕喜歡鮮嫩一點的顏色,倘若看不上,回頭讓二郎重買一個。」
老夫人這變臉速度是真的快。
於是易歡也乖巧道:「婆母送的,兒媳怎會不喜歡。」
老夫人道:「你可還怨我?那日那日我也是昏了頭,才讓你在雨里跪那麼久」
說著說著,老夫人嘆了口氣,道:「二媳婦,我對不住你,如果你未能消氣,就讓老身我跪下來,給你磕頭賠罪吧!」
老夫人說完,就要下跪。
大夫人和大爺還有林青裴,趕忙攔住她,說道:「母親,這怎使得。」
易歡站在那裡,沒有應答,靜靜看他們表演。
林青裴也道:「是啊,母親,歡兒她不是記仇的人,歡兒已經不生您的氣了,您不必如此。」
說完,他還回過頭,看了易歡一眼。
「當真?二媳婦不生我氣了?」老夫人期期盼盼的望向易歡。
今日林府門口發生的事,恐怕沒多久就會傳到外邊去,乃至傳到皇宮。
到時京中所有人都知林府老夫人給她那兒媳下了跪,人都會下意識同情弱者,即便她占理,也成了得理不饒人的一方。人老太太都下跪了,你還想怎樣呢?
易歡笑著開口:「我當然不生婆母的氣了,我也知婆母那日只是一時衝動,想來以後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了,是吧,婆母?」
易歡眸光淡淡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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