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的,那無異於自投羅網。而大窗戶都是開在院子一側,也不用想。只有那個後牆上的,只有四道豎柵欄的小窗戶能試一試。
可是,太高了!
秦嘉澤和英鈺各自輕揉著手腕、腳腕,一道道紅痕纏在腳腕上,讓秦嘉澤心裡不斷詛咒外面那群人,太狠了。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可是現在來不及再詛咒個十遍八遍的了,必須想法子出去。秦嘉澤腦子不停地轉著,快點,怎麼辦?
手腳揉過之後,活動起來,靈活多了。
英鈺拍拍秦嘉澤的肩膀,把匕首遞給他,又拍拍自己的肩膀,指指窗戶,做出一個橫劈的動作。示意秦嘉澤上去,試試削斷柵欄。
不行!秦嘉澤看著英鈺搖搖頭,自己才十歲,就算有鋒利的匕首,力氣也不一定夠把幾根柵欄削斷。而且英鈺承擔著自己的體重,能堅持多久呢?出去後,逃跑時沒力氣可不行。
秦嘉澤想了想,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荷包來,裡面是準備哄倆個小傢伙的酥糖。他們倆個從將近中午到現在沒吃沒喝,半大的孩子在就餓得不行了,現在不過是神經緊繃,不覺得而已!
照這樣下去,他們的體力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糖,可是補充熱量和體力的好東西,雖然吃完會更渴,可眼下顧不了那麼多了。
秦嘉澤把荷包遞過去,示意英鈺吃幾顆。英鈺看著手裡的荷包,臉上有幾分不解和焦躁。
「吃幾顆,補充體力。你先吃,我來,我有辦法可以試試。」秦嘉澤湊到英鈺耳邊,輕輕的說道。
英鈺接過荷包,倒出幾顆,放進嘴裡,不管是什麼,能補充體力的,就是好東西!
秦嘉澤脫了腳上的鞋子,雪白的襪子踩在又冷又髒的地上,寒氣透過腳心,讓整個身體都寒津津的!
這樣走動才沒有聲音!
「簌簌」,秦嘉澤動作迅速的把牆角的松針,細細厚厚的灑在小窗底下。減弱動作發出的聲音。然後把僅有幾塊還算平整的木材,層層摞起來。秦嘉澤踩上去試了試。該慶幸古代的柴房,不算太高嗎?秦嘉澤伸直了胳膊還差一臂長。只能這樣了,沒時間了。
秦嘉澤把外袍脫下來,用匕首豎著劃成四大條,兩條搓成繩子一樣,遞給英鈺,「你踩著我上去,砍得時候拿著衣服包住木頭,儘量不要有聲音,然後留下一根綁上衣服,裡面一條,外面一條,到時候順著繩子跳到外頭。快點,別猶豫!」
秦嘉澤已經趴在剛才鋪好的木板上,淺色的裡衣暴露在寒冷的夜裡。
英鈺身上有著上位者該有的魄力和決斷,儘管他還是個孩子!他握緊了匕首,沒有猶豫的踩上了秦嘉澤單薄的身體。
英鈺身材高挑,墊著腳尖,伸直胳膊,手裡的匕首用盡全力,衝著一根木柵欄揮去。不行,使不上力,還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
英鈺輕輕踩踩腳下單薄的脊背。秦嘉澤很疼,胸口喘不過氣來。背上傳來的震動,讓他忍不住想歇口氣。
可是不行!
秦嘉澤會意,深吸一口氣,雙手雙腳支撐著身體抬高,儘量繃直背部。秦嘉澤緊咬著牙根,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好痛啊,黑暗裡,秦嘉澤一張帶著稚氣的臉憋得通紅,隱隱的青筋顯現出來。
好了,英鈺平時也有武課,在北疆的時候,也握過刀子。他下手又快又准,砍斷一根,就用衣服包住,塞到懷裡。
一根,兩根,三根,好了。英鈺沉靜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喜色。
英鈺把衣服撕成的布條,連接好系在最後一根木棍上,一條扔到外頭,一條自己拽住,腳上點點身下的秦嘉澤。
秦嘉澤放緩身體,重新趴好,讓身上的人下來。
英鈺重新落地站好,把湊在秦嘉澤耳邊,「你先上,我在下面推你上去。」
秦嘉澤這會兒不再拒絕,自己沒力氣了,單憑自己是上不去的。
秦嘉澤套上鞋子,拉住布條,腳蹬著牆面使勁往上爬。英鈺在底下推著。終於爬到了窗口,窗戶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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