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用到處找盆接屋頂漏下的雨水了。
踩著板實幹淨的水泥地,心裡也跟著踏實,以前,只要下雨,屋裡屋外都是稀泥窩子,她只能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大姐拿著鐵鍬一層層的鏟土。
風大,雨下的急,下的密,下的陡,大姐隔著雨幕招呼吃飯。
第一個往往雨里竄的是大黃,癩子好了以後,皮毛光亮,現在又搬了新家,此地稱王稱霸,有了自己的不透風不漏雨的狗窩,飯湯有了油,盆里有了骨頭,簡直是狗生贏家,矯健的身影剛到門口,便被一隻腳給無情的踹了出來。
「別地去。」不是凌二無情,關鍵是這貨一進屋肯定到處甩水,這頓飯就不用吃了。
大黃委屈的哼唧了兩聲,夾著尾巴跑到自己位於前門拐角的狗窩舔傷口去了。
狗也要自尊的,為啥他們開飯了偏偏遺忘它?
總之,就是區別對待。
晚上,大姐關門,在大門口招呼了好幾聲,也沒得到大黃的回應。
「大黃呢?」
她問凌二。
地上狗盆里的飯滿滿的,未曾動過。
凌二笑著道,「你放心吧,明早一準回來。」
帶有吃貨屬性的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大姐擔憂的道,「不能讓人給藥了吧?」
凌二道,「這麼大雨。」
如果小偷都這麼敬業了,社會主義四個現代化也是指日可待了。
「說不定呢。」大姐站在門口擔心的道。
城裡不比農村,到處是稻草垛子,可以躲一躲。
凌二啪嗒關上門,上了插銷,擺擺手道,「別瞎擔心,要是不回來我負全責。」
他家這條黃狗都快成精了,要是真丟了,只能說命中該有這一劫。
當然,他還得去貼尋狗啟示。
大黃已經是他們凌家的一分子,不可或缺。
起夜的時候,他還是開了下大門,用手電筒朝著門口左右照了照,低聲呼喚了兩聲。
還是沒有大黃的影子,他低聲罵了句,繼續回去睡覺。
第二天,他比大姐起來的還要早,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門。
大黃渾身濕漉漉的,站在濛濛細雨中與他相望。
他臉上的喜悅一閃而逝,拿起門口豎著的竹竿,板著臉冷哼道,「有種別回來啊,還離家出走了?真出息了。」
他拿著竹竿步步緊逼,大黃本能的退後了一步,但是也就沒不再退了,眼巴巴的瞅著凌二。
「奶奶個熊。」凌二氣呼呼的朝著地上砸了一竹竿,大黃嚇得打了個哆嗦,依然沒跑,「不會搖尾巴,還當什麼狗?」
老五隻穿了一條短褲,光著身子,光著腳在門口嗷嗷的對大黃招呼,大黃忘了一眼凌二後,毫不猶豫的奔向了老五,圍著她熱情的吐著舌頭。
「不知道給穿衣服啊。」凌二對著老四凶了一句後,抱著老五在水龍頭底下沖洗了一下她滿是泥巴的腳丫子。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整修一下院子的,院子裡一下雨全是泥巴,從後屋走到前院,需要小心翼翼的踩著用來墊腳的紅磚,不然一腳踩下去,泥水濺的滿身都是。
而戶外,倒是比院子好很多,從門口到主路的道路都做了硬化。
凌家人終於擺脫了出門踩稀泥的歷史。
「我才剛起來嘛。」老四很委屈的道。
凌二道,「你不刷牙,在那發呆幹嘛。」
給老五洗乾淨腿腳以後,隨意的找了件衣服給她套上了,原本認為小孩子沒有形象意識,結果他剛給穿上,老五又自己脫了。
凌二要繼續給她穿,她就要哭。
「把那件新買的粉色的給她。」還是大姐比較了解老五。
凌二調侃道,「喜新厭舊啊。」
來到市里以後,全家人都買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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