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社會啊,人與人之間的互信程度怎麼這麼低呢?」凌二沒搭理那個年輕人,而是氣憤地看向王剛道,「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多疑,我心都是哇涼哇涼的。」
王剛笑著道,「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信任。」
覺著凌二說的有趣,自己還是個毛小子呢。
「喂,你倆別唱雙簧,有什麼事,儘管說。」年輕人不耐煩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凌二笑著道,「我看你運氣不好,檯球室里牌桌輸,檯球也輸了不少錢啊,怕你想不開,這不就來關心一下嗎?」
「兄弟,我很好,得,你們喜歡在這站著,就在這站著吧。」年輕人轉身就要走,卻突然從牆裡面傳來一陣呱呱聲。
他煩躁的止住步。
凌二笑著道,「這附近真古怪,連個水塘都沒有,是從哪裡傳來青蛙聲的?」
王剛跟著逗趣道,「也許是旱蛙呢。」
年輕人臉上一窘,惡狠狠的道,「你們可別沒事找事!」
凌二疑惑的看向王剛道,「他是在威脅我們嗎?」
王剛點點頭道,「好像是這個意思。」
「喂,胡偉,人呢?」牆裡面的人終於耐不住性子,一個土肥圓的大腦袋的從牆上露出來,看到凌二倆人,下意識想縮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凌二朝他揮揮手道,「大兄弟,你咋這麼突出呢?下來我們嘮個幾塊錢的嗑。」
叫胡偉的年輕人朝著土肥圓使了個眼色,土肥圓的兩隻腳先搭在牆頭上,然後兩隻手扒著,嘭嗵一聲,跳下來,地上的灰塵直冒。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先是對凌二不屑的瞅了眼後,走到王剛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王剛一步未退,毫不示弱的挺起身板,他也不是泥巴捏的。
他表面上看起來瘦弱乾巴,可渾身有力氣,本就是鎮上有名的刺頭,真論幹仗,他也不服軟。
他自己以一敵二有點困難,但是跑路沒問題。他就擔心凌二,小胳膊小腿,真鬧起來矛盾,能跑得了嗎?
凌二把王剛口袋的煙掏出來,先給叫胡偉的年輕人一根,然後又給土肥圓一根,笑著道,「淡定,淡定,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能理解你們二位,這是把單位的廢品做合理回收,合理利用。
當然,自己付出了勞動,有付出就要有收穫,這個很正常嘛。」
從進檯球室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觀察起這個叫胡偉的年輕人,自己抽中華煙還不算,還毫不吝嗇的朝著周圍的人散了一圈。
在旁邊的牌桌上,押了幾把牌,輸了大概有十幾塊錢。
後來球桌上連續輸了兩局,統共五塊錢,眉頭也沒皺。
別說胡偉只是個普通工人,就是廠里的領導,也禁不住這麼輸啊,而且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是把廠子當成自己家裡的礦了。
胡偉把煙銜在嘴巴里,昂著頭問,「你要怎麼樣,直接說吧?」
凌二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做個朋友,因為吧,我們有共同的追求?」
「共同的追求?」胡偉不解。
「追求富裕。」凌二笑著道,「我們在通往致富的道路上都邁進了堅實的一步。」
胡偉道,「我這裡有廢鋼,廢鐵,你給什麼價?行的話,我全給你。」
「誤會了。」凌二直接被當做了廢品販子,他笑著道,「我喊你胡哥吧,不是小弟我低看你,就你這擔驚受怕的,搞這些真掙不著錢。」
胡偉道,「你年齡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啊,實話跟你說,能弄點廢品已經是不錯了,你還想直接弄嶄新的啊?」
「不是這個意思,我壓根對新的,舊的都不敢興趣。」凌二看看手腕上的手錶,笑著道,「兄弟,你要是願意,咱們找個地方喝兩盅,我請客,絕對是發財門路,還不需要你擔風險。」
「天下有這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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