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一轉,河南吃遍,有點誇張,但是陳化店轉悠一圈,吃遍鄢陵各種特色小吃是肯定的。
紅薯、蜂膠、燴麵、打滷面、羊肉湯,基本應有盡有,比凌二住的谷樓鎮強上不少。
凌二找了家館子,一碗打滷面,一盤白切羊肉,吃的滿頭大汗。
吃飽後,左拐是茶館一條街,陳化店從明清到現在,陸陸續續有一百多家茶館,不愁沒喝茶地方。
當然,其中很多也不算茶館,沿著水泥路往地下走,是塵土飛揚的黃土路,有高矮不一的木棍撐起來的茶棚,不少人坐在裡面打撲克。
凌二進了一家招牌落了灰,字跡已經看不清的小茶館,裡面坐著倆老頭子,好奇的打量著凌二。
畢竟本地人從來不會說:來杯老紅湯。
這不是廢話嗎?
喝茶不喝老紅湯喝什麼?
凌二找了個低腳凳坐下後,等老闆上了一壺茶,道了聲謝。
「喝慢點,別喝醉了。」老闆一聽他口音,就知道他是外鄉人,好心提醒。
「又不是喝酒。」凌二不以為然,他是好茶的人,什麼茶沒喝過?
提著茶壺往杯子裡倒茶,滿而不溢,他終究明白了為什麼叫「湯」,非常的濃。
聞起來很香,抿上一口後,感覺不夠味,一杯子全下肚了,他是喝慣濃茶的,喝完了,居然朦朦朧朧的有點暈。
特意從裝茶葉的編織袋裡抓了一把出來,一把黑乎乎的老茶梗,他也說不清是祁門紅茶,還是信陽毛尖。
也懶得跟老闆打聽,又接連喝了好幾杯。
吃喝方面的口味屬於玄學,沒有量化標準,何況各個國家,各個民族,具體到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
其實,還是自己喜歡最重要,名堂越多,交的智商稅越多。
一連幾天,都是在茶館流連忘返。
日子一天天這麼過著,眼看要進入立冬,他媳婦再不出去打工,估計就不大可能出去了。
這天早上,他像平常一樣早起,梳洗整齊後,抱著茶杯,端坐在小旅館的門口發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崽子跑過來,大聲的喊道,「阿爸問你還要不要坐車。」
「坐,當然坐。」凌二大笑,這是小巴司機家的大兒子。
回屋提起自己包,沒功夫和旅館老太太細算,往桌上丟了十塊錢,轉身就走。
西北風颳的咕咕作響,整個小鎮處在一片濃霧中,視線很差,要不是凌二警醒,差點讓一輛摩托車給撞了。
幸虧有小孩子帶路,要不然凌二還真不找到小巴車的停車點。
小車司機朝他調皮的眨眨眼睛,然後朝著車子努了努嘴。
凌二瞭然,剛上車,就看到了坐在中間過道位置的陳維維,懷裡抱著一個巧克力的背包,腳底下是一個裝的鼓鼓的塑膠袋。
她看到了凌二,沖他笑笑。
凌二在想著直接過去坐她旁邊會不會太唐突的時候,小巴司機指著陳維維旁邊的空位道,「這不有空位嗎,直接坐上就走了。」
凌二欣喜若狂,坐到了他媳婦旁邊後,笑著道,「真巧啊,你往哪裡去啊?」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是啊,真巧呢,我到許昌轉車去浦江。」陳維維笑著道。
「這次才是真巧,我也回浦江。」凌二笑著問,「這都要過年了,還出去啊。」
「年底活好找,去看看唄。」陳維維倒是沒有多大的詫異,她們這一車裡,只要出去打工的,基本有一半是往浦江去的。
一路上,凌二都是沒話找話。
「我這人沒什麼大出息,我就想著回家養牛,以我的智商,只能養一頭,多了數不過來」
為了把自己的智商拉到和他媳婦一個水平線上,他也是費盡了心思。
「然後牛丟了,你也丟了」她會高興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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