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在他屋裡哭,大姐正在訓斥她。
他的包被拉開了,裡面的錢,衣服、還有從浦江帶回來的零食散落一地,薯片和大白兔的袋子已經被拆開了。
「下次還敢不敢亂翻東西了?」大姐虎視眈眈的質問,好像老五要是敢說個不字,她就敢揍人似得。
「行了,嚇唬他幹嘛。」凌二不自覺的嘆口氣,長大了果真不是那麼好玩了,大姐多了心思,讓他不是那麼好受。
他很想跟大姐說,我的就是你的,但是,其實說了也是白說。
農村有句老話,父母在,兄弟姐弟是一家,父母不在,兄弟姐妹是親戚。
大姐很相信這個,雖然她自己不是實踐者,她是老大,她願意犧牲自己承擔更多的責任,如果弟弟妹妹將來想獨立,她不會幹涉。
現在大家分的清楚一點,不然將來親戚都沒得做。
「現在不管,以後要上房揭瓦的。」大姐還是不打算放過老五。
老五還是繼續在那哭,凌二把地上的零食撿起來裝進袋子裡後塞到她手裡,摸摸她腦袋安慰道,「行了,去玩你的吧,帶你二哥,二姐吃。」
小丫頭用衣袖擦臉,大姐正要阻止,一串色澤鮮艷的大鼻涕已經新鮮出爐,黏在衣袖上。
「跟你說多少遍了,用手絹,不要用袖子。」大姐也沒功夫給她換衣服,找個毛巾,隨意給擦了下,然後把毛巾在臉盆里隨意搓洗了一下。
凌二打個激靈,辨認了下毛巾,保證以後不會誤用。
屋裡的千把塊錢,他自己留了幾百,剩下全塞給了大姐。
「我還有不少呢,要那麼多幹嘛。」她拒絕的很乾脆。
「一家子的嘴都縫起來?該花錢花錢,別省錢。」凌二強行塞給她後,又對著地上的一大袋的衛生巾犯難,該怎麼跟大姐和老四解說呢?
這姊妹倆還天天用著衛生紙呢。
撓了半天頭,也沒想好怎麼說,乾脆全扔進了廁所裝衛生的舊車籃子裡,誰愛用用不,他不管了。
他剛泡上茶,潘宥誠的老婆吳燕青便一手牽著一個孩子進門了,大姐從老五的手裡抓了一大把的糖,不管她哭不哭,給倆孩子一人塞了一點。
吳燕青道了聲謝後,然後問凌二道,「小二什麼時候到家的?」
凌二笑著道,「剛到家,潘哥好著呢,還長胖了,你放心吧。估計要到年底了,現在生意好,回來了有點可惜。」
現在通信不方便,男人在外打工,女人做留守婦女,三五個月或者是半年聯繫不上都是正常,萬一有一方不識字,一年聯繫不上也有可能。
有些時候,男人離家時間太長,那些可憐的婦女就要牽著孩子到處找那些同樣有外出男人的家庭去挨家敲門打聽。
當然,潘家算好的,起碼隔三差五的潘宥誠會打電話到隔壁的小賣部,不至於斷了消息。
「能在外面掙錢,跑回來幹嘛,家裡又不是非離了他不能過。」吳燕青笑著道,「家裡倆拖累呢,沒錢連學都上不了。」
家裡倆孩子,其中一個是超生,還給了罰款,三口人的地,沒多少收成,要不然潘宥誠也不能想著法子到處找事情做。
凌二對老四道,「把我包里的帶盒子的手錶拿過來。」
老四出於好奇心,一直在不停的翻拾哥哥的包,裡面有各種鋼表,電子表,還有書、零食,此刻聽見哥哥的聲音,便舉著一個紅色的盒子道,「是不是這個。」
見哥哥點頭後,她騰騰的跑過去。
「給嫂子。」凌二沒有接過來,而是讓她直接遞給吳燕青,「這是潘哥讓我帶回來給你的,說方便看時間。」
「喲,這糟蹋錢呢,一點也不知道緊著花。」吳燕青嘴上是這麼說,其實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她了,哪個女人不愛俏呢?
紅色的錶帶,圓形的鋼錶盤,真的很好看。
她光在身上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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