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仍舊不放手,冷冷的看著我。半夜在煤油燈下,看的我發毛,我只好鬆手,對他道:「你來你來你來,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我還是有心賣弄,因為從蘇的敘述中,我知道凶舍利非常罕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雖然我不知道青銅蓮花中的黑色石頭是不是黑舍利,但這小子的軸勁讓我不舒服,我想挫他銳氣。
年輕人不理我,只是將青銅盤挪到了我碰不到的地方,我就對他道:「這是黑舍利,誰買誰倒霉。」
這個叫神荼的年輕人再次看向我,這下攤子的老闆生氣了,怒道:「你個鱉孫,不懂他麼別亂說,壞我生意老子打死你。」
我向來知道規矩,話出口就知道說錯了,主要我還不知道這黑色的部分是不是真的黑舍利。立即轉頭就走。攤子老闆還在後面罵:「你個**養的傻逼,留著你的命給你兒子上墳。」
我低頭躲過其他攤位好奇的目光,就回到蘇賣箱子的攤位,看到蘇已經完成了交易,背著一個黑色的蛇皮袋,裡面方方楞楞的,看樣子不是板磚就是成疊的人民幣。
我的五千塊就在櫃檯上放著,我上去掂量了一下,心中不由有些懊悔,好歹要個幾萬,我這點出息,出口就是五千塊,不過我也不能反悔了,一是答應了別人,而是就算是五千我也是急用。不能沒有。
我揣兜里,蘇問我剛才外面吵什麼,我就說不知道。兩個人往鬼市外走,我躲在蘇的身後,因為身懷巨款,所以我們都貼著牆走路,很快就離開了市集,我問蘇總共買了多少錢,蘇笑而不語。
晚上路上沒人,也看不到出租車,我估摸著水產市場那邊不遠,就一邊嘗試打的,一邊往水產市場那兒走,那兒車多可以找到熟人借車回去。走了幾步,我心中就開始美起來,兜里的五千塊,對於我來說,算是巨款了,就算什麼都不干,天天打遊戲,我可以三四個月不出門。這種愜意的生活是我最喜歡的。
正美著,忽然蘇給我打了個眼色,讓我注意身後,我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剛才那個神荼在背後十多米外跟著我們走。
大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他跟著我們這個事情非常突兀,但他絲毫也不準備躲藏的樣子。也不害怕被我們看到。
我心中暗罵,趕緊護住我口袋,心說5千塊剛到手,絕對不能給他搶了,轉念一想,有蘇在,需要擔心的肯定不是我。
「放心,我們兩個人,他沒機會下手,我們走快點。」我對蘇道,蘇身上有傷,其實不算個戰鬥力,但兩個人就比一個人有底氣。
「這個人走路的姿勢不一般。不是為了錢來,投石問路,問他一問。」蘇停下了腳步,我也只好停下來,兩個人一起轉身,卻看到神荼就在兩句話的時間裡,從我們身後消失了。
我們轉身看了好幾圈,空曠的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就在一個瞬間,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見了鬼了。」我摸了摸後腦勺,蘇一言不發,忽然彈出一枚金針,插在地上。
來到水產市場,借了車回家,我就問他剛才那是什麼意思,蘇也沒回答我。不過我很快就不再在乎這件事情了,回到自己房間裡,就看到蘇打開了包,將裡面的現金一塊一塊的拿出來,藏到我的書架書後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錢,手都開始打哆嗦,全程我一直背靠著門口,怕有人突然進來看到這一幕,把什麼都忘記了。
藏完之後,我由於過度激動,下去買了油條和胡辣湯的早飯,以前吃早飯都是算計好不超過3塊的,這一次為了表達我對蘇的感謝,我每樣都買了一份,結果大部分都是我吃的。吃完歇著天就亮了,我也困了,再次補覺睡著。
我大概死也不會想到,這是我生活中的分割線,這一覺之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大概補了四五個小時的睡眠,因為兜里有五千塊的感覺太美好,導致睡眠質量顯著提升,我是被對話的聲音吵醒的,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蘇沒有睡,他在整理剛才裝錢的蛇皮袋,往裡面裝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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