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正一個頭兩個大,卻瞧見紅玉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柳昭昭無奈道,「不過是陛下給太后請安,問了我幾句罷了,你消息靈通,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
紅玉喜滋滋開口,「不是!剛剛陛下身邊的夏公公來傳旨,說陛下今夜召幸您!」
柳昭昭顫抖著聲音,一字一句頓著道,「你...說...什.....麼?」
紅玉未察異樣,只以為柳昭昭的歡喜的瘋了,仍高興開口,「是陛下召幸!」
陛下召幸.....陛下召幸.....陛下召幸
柳昭昭即時被這四個字擊暈,身子也搖搖欲墜起來,紅玉嗔道,「小主也真是,怎麼樂成這樣?」
樂暈了都....
柳昭昭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你真沒聽錯?」
紅玉點了點頭,「奴婢怎麼會聽錯?!」
「屋裡還有夏公公送來的衣裳首飾,小主快去看看吧!」
紅玉扶著柳昭昭進了屋,柳昭昭一看到桌上的玉釵,這顆懸了許久的心終於死了。
柳昭昭呆坐在殿中,直到晚膳後皇帝身邊的太監來催,柳昭昭才不情不願的沐浴更衣,坐上鳳鸞春恩車,一路向皇帝寢殿而去。
做了一整天的思想準備,臨到關頭,柳昭昭鼓的氣還是慫了下去。
上輩子連個男人手都沒牽過,這輩子一上來就是高難度,實在是太為難她這個社畜了!
前腳剛踏進乾坤殿,後腳柳昭昭就想逃。
賣命她會,賣身她真不行啊!
夏琦看出柳昭昭的緊張,溫聲道,「才人在後殿稍坐片刻,陛下此刻還在批摺子,過會自會宣召。」
「才人若有什麼吩咐只管喚奴才便是。」
夏琦話說的滴水不漏,可柳昭昭當然也不會隨意差使,誰不知道夏琦是皇帝眼前紅人,頭夜上班就得罪領導的頭號大狗腿,她柳昭昭是有幾條命來賠。
柳昭昭思忖片刻,輕聲問道,「夏公公可知道陛下為何召幸我麼?」
夏琦皺眉疑惑,這柳才人好生奇怪,旁人得了召幸都是喜不自勝,只想著頭回要在陛下眼前留個好印象,哪裡顧得上問陛下為何宣召。
更何況,後宮中人都是陛下御妻,陛下想找誰便找誰,哪來什麼原因?
「自然是柳才人好福氣。」
柳昭昭知道夏琦是在打馬虎眼,便也就知道,從他的嘴裡只怕問不出什麼了。
「那讓朕來告訴你。」
挖草!
柳昭昭內心哀嚎一聲,登時跟著殿中諸人跪了下去。
昭德帝揮了揮手屏退眾人走進殿中坐下,柳昭昭只能挪著膝蓋,換了個方向,跪在皇帝面前。
看柳昭昭縮著脖子活像個鵪鶉,昭德帝輕笑一聲,「朕以為招進個狐狸,卻沒想到是只鵪鶉。」
「啊?」
柳昭昭吃驚抬頭,目光卻撞進昭德帝幽深的眼眸之中。
「地上涼,你先起來吧。」
柳昭昭心想你人還怪好的嘞,而後慢慢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膝蓋還疼麼?」
昭德帝的問候熟稔溫柔,柳昭昭心裡卻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
這副身體每逢陰雨膝蓋都會隱隱作痛,可昭德帝又怎麼會知道?
見柳昭昭疑惑,昭德帝輕咳一聲,「這幾月你都找太醫院要了藥膏來敷,所以朕知道。」
柳昭昭放下心來,福了福身體,真心實意道,「臣妾多謝陛下關心。」
昭德帝神色未變,口氣輕鬆,「你剛問朕為何召幸?」
完蛋!
柳昭昭尬笑一聲,努力夾著嗓子找補,「臣妾進宮日久,還未見過陛下,以為陛下已經將臣妾給忘了呢~」
這樣,皇帝應該就不會懷疑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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