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這麼嚴重,這娃娃還去山上打獵。」
「他似乎還不知道也是個可憐人吶!唉!」
夕陽西下,赤水鎮街道上,一個身形瘦削的少年,正提著一隻剛打來的野兔子,興沖沖往家裡趕。
少年名叫齊默,今年剛滿十五,母親早逝,父親是鎮上的小吏。
齊默的父親為人忠厚,經常接濟鎮子上的窮苦人家,不過,自家的日子卻過得十分清貧。
正因此,齊默才需時不時去山上獵些野兔之類,以補貼家用。
「爹!我回來了!」
齊默踏進家門。
然而,看到家中的景象,齊默卻登時愣在原地,臉色也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一個佩刀小吏站在齊默家的院子裡。
他名叫李四,是齊默父親的同僚。
在他腳邊,是一具已經涼了的屍體,屍體上有十餘道深可見骨的刀痕,死狀極其悽慘。
「爹!」
齊默撲通跪在原地,淚水在眼底止不住的打轉。
雖然這具屍體五官已經模糊,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自己的父親。
李四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顯得極為淡定,道:「我們奉命上山剿匪,你爹被土匪亂刀砍死了,把他埋了去吧。」
齊默跪在地上,言語哽咽:「官老爺,衙門的官差因公殉職,不是有三吊錢的喪葬費嗎,我家裡已經沒有錢安葬我爹了。」
李四嗤笑一聲,道:「哪有什麼狗屁喪葬費!反正你老子我是給你送回來了,你要是沒錢,就去街上要飯!」
「不可能!」
齊默雙目通紅,死死盯著李四,倔強的吼道:「我爹跟我說過,在官府當差的小吏,一旦因公而死,衙門就會發放喪葬費!一定是你偷拿了我爹的喪葬費!」
聽到這話,李四也來了火氣,一腳踹在齊默的肚子上,怒罵道:「你個沒爹沒娘的野種,老子拿了又如何,就這幾吊錢,還不夠老子喝幾壺好酒的!」
齊默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想要呼救,但因為喘不上氣,只能發出一陣陣無力的嗚咽聲。
踹了齊默一腳後,李四仍不過癮,又用刀鞘在齊默身上重重砸了幾下。
直到齊默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他這才作罷,又衝著齊默啐了一口,罵道:「他娘的,你個小野種,還想跟老子要錢!」
李四正要離去,餘光一瞥,卻又看見齊默腰間吊著一塊通體瑩白的玉佩。
他頓時看得兩眼放光,蹲下身子,就打算將這玉佩一塊搶了。
「沒想到你這小野種身上還藏著寶貝!」
李四剛拿起玉佩,齊默卻突然暴起,兩隻手死死抱住小吏的胳膊,喊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還給我!」
說完,齊默又一口,狠狠咬在李四的手上。
「啊!」
吃痛之下,李四哀嚎一聲,又怒罵道:「你個小野種,趕緊給我鬆口!」
緊接著,又是一拳,砸在齊默的臉上。
齊默被砸倒,而那塊玉佩也在爭搶之中掉到地上,碎成了兩半。
「我的玉佩!」
齊默連忙將已經破碎的玉佩死死攥在手心裡,蜷縮在地上。
「真他娘的晦氣!」
李四怒罵了一聲,又在齊默的臉上補了一腳後,這才忿忿離去。
齊默就這麼蜷縮著坐在地上,小聲的啜泣著,這塊玉佩是他爹娘留給他唯一的念想,現在,就連玉佩也碎了。
「爹,娘」
齊默手上滿是血跡,浸濕了玉佩。
就在這時候,玉佩突然浮現出幾點瑩白光澤,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絲絲暖意。
在這道暖意的包裹下,齊默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在一點點恢復。
「這是怎麼回事?」
齊默張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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