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闕君著實沒料到藍小玉真就這麼大咧咧喊起來了,他蹙著眉頭,就跟看好戲似的眯著眼。
開玩笑,藍小玉上次跟他交手那是因為手腳自由,現在可是被逮了個猝不及防,受制於鬼,「有鬼非禮我啊——竹奶奶!」藍小玉喊的臉紅脖子粗的,可這整個竹家都跟都沒聽到似的。
「……」藍小玉大概也是察覺出什麼來了,她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有些不知所措。
夜闕君就這麼在月色黑幕中隱隱的盯著她:「繼續啊。」他不冷不熱的吐出三個字眼,「看看竹姑是救你還是不救。」
藍小玉眼睫一顫:「你做了什麼?」她這會才想到要問。
窗口星月無動,屋子外頭那些熙熙攘攘的蟲鳴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連月光也沒有走過半分半毫,就好像時間已經靜止了,靜止在夜闕君來到房間的那一刻。
不,不是時間停止,而是……夢。
這一切根本就是在睡夢中發生的。
你以為自己醒著,卻早已入了睡,夜闕君想要入夢,也並非難事。
難怪她再怎麼掙扎求救,竹老太也是不可能聽到,沒有人會聽到。
「無恥!」藍小玉破口大罵,在夢裡欺凌她算什麼,仗著她手中什麼法器也沒有,玩不出任何花樣的當口。
「可即便竹姑在,又能如何?」夜闕君挑眉跟上一句反問,他早說過了,竹老太能奈他何?
夜闕君當真要做什麼事的話,藍小玉還真不覺得這片刻分毫電光火石間有人能阻止。
好吧,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藍小玉就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傢伙,夜闕君「嘖嘖嘖」的感嘆,伸出手指就輕輕點在藍小玉的額頭,他的指甲像是撥弄什麼適宜輕觸的弦音,沿著飽滿的額骨一路向下落到鼻樑鼻尖,好像……好像一滴露水在你皮膚上走過,不落痕跡卻留下蜿蜒的水漬。
他的指骨修長又精緻,藍小玉是第一次那麼靜距離的眨著眼睫就能看清,儘管這是在夜晚,月光停留在窗口。
她眉目輕蹙,剛要有什麼話脫口而出時,夜闕君的手指就按住了她的唇:「噓,」他突然俯身到她耳畔,瞬間被一大捧露水包圍的感覺,你一定沒有嘗試過,冰冷沁涼卻不會讓人產生奇怪的不適,「你不說話的時候,更討人喜歡。」他可不想藍小玉這小姑娘又破壞難得連他都覺得還不錯的氛圍。
藍小玉眸色一凜,這次換夜闕君的眉頭緊皺,真是好——藍小玉不聲不響的直接張口咬住了那漂亮的手指,也用那種斜睨的神色瞅著夜闕君。
不說話可以,不代表她還不能咬了。
夜闕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藍小玉就跟只小貓一樣叼著不撒口,他拇指與小指合力一扣就抬起了藍小玉的下頷,牙齒自然而然不受控制就鬆了開來,夜闕君抽回手。
「旁門左道的東西你倒是會不少。」他只覺得有趣,並沒有多少滋生的惱意。
「我會的多著,」藍小玉撇著嘴,「再動手動腳的,我跟你反目成仇勢不兩立!」
「是嗎,我以為你早就和我勢不兩立了。」想一想那天晚上藍小玉是怎麼說的,那架勢,可真是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
「你知道還……啊,放手!」藍小玉鬼叫一聲,驚得起了後被半身冷汗,夜闕君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不由分說就在她寬鬆的衣領處輕輕一勾,很好,領子就散開了,藍小玉覺自己這反目成仇的敵人當的也特麼太窩囊了,被人家捏園捏扁都在人家手心裡,什麼好處沒得到,虧先吃了一大堆。
「你少公報私仇,有本事、有本事放我下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啊。」她僵著臉色硬著聲,有本事,上次就應該給她一刀斃命,她最多是個學藝不精自認倒霉,現在這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為夫不正在和夫人三百回合嗎?」夜闕君說的甚是聊賴慵懶,完全沒把藍小玉的抗議和掙扎當回事。
若是放在以前她還能當是跟這尊鬼神的小情趣調戲都能任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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