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道:「為什麼是骨灰?」
顧蓊鬱道:「我們家的傳統是火葬。」
季寥微笑道:「看來火葬的火也不是普通的火。」
顧蓊鬱道:「確實不是,你聽過南明離火麼?」
季寥道:「聽過。」
他想到了山海界菩提多羅煉製的那把南明離火劍。
顧蓊鬱道:「我們家的男子身上都有一絲南明離火,如果逝世,那一絲南明離火就會出現。」
季寥道:「原來如此,我可以冒昧問一下,那一絲南明離火的來歷麼?」
顧蓊鬱道:「據說是祖上幫一個僧人煉劍時留下的,那南明離火也隨著血脈一代代傳下去。」
季寥道:「僧人是不是叫菩提多羅?」
顧蓊鬱道:「確實是這個名字,你知道這個人啊?」
季寥道:「他不久前還給我下了請柬,我沒去。」
顧蓊鬱道:「真的?」
「嗯。」
「我不信。」
「其實我真的很厲害,他請我很正常,我不給他面子更正常。」
「額。」
…
…
季寥面前擺起一塊塊有充沛靈力的玉石,他有條不紊的在上面雕刻複雜的符文,動作很有節奏和韻律,像行雲流水般自然。
「你好慢悠悠哦,能不能快點。」天書道。
季寥淡淡道:「要不你來?」
天書道:「好啊,你把身體交給我控制。」
季寥沒好氣道:「我看你一直在等我開口說這句話。」
他倒也沒有小氣,主動放開對身體的控制,任由天書上身。
很快季寥怒道:「你幹什麼?」
原來天書把季寥身上的衣物改了改,變成了一身艷麗的襦裙。
天書委屈道:「我想跟你穿的不一樣。」
季寥道:「然後你就把我的衣服改成女裝?」
「這樣不是很好看麼。」天書道。
季寥道:「這身體是男人的,你現在又不是不懂常識。」
天書道:「我知道啊,可是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的。」
季寥道:「你難道是個母的?」
天書道:「我才沒性別呢,不過,要不要我把這身體改造一下,讓我試試做女人的滋味?」
季寥道:「你真無聊,你想當女人,自己想辦法去,別在我身體上折騰。」
「這身體本來也不是你的啊。」天書理直氣壯道。
季寥道:「我說不許,就不許,把衣服變回去。」
「小氣。」天書嘀咕道。
季寥一字一頓道:「做正事,我給你一個時辰,你能提前做完,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自由活動,但不要做讓我不滿的事。」
天書嘻嘻笑道:「好,我馬上幹活。」
它還是怕激怒季寥,先把衣服改回去,然後雕刻玉石。天書幹這種精細活,效率比季寥高,只見一塊塊玉石,被它飛快地刻上紋路。
最後全部玉石都被搞定,天書伸了個懶腰道:「我自由活動去了。」
「嗯。」季寥道。
他心想,還是以前的天書好,多麼任勞任怨。
天書像是小孩子完成作業一般,飛快出了院子。
「啊。」顧蓊鬱大叫一聲。
剛才她的臉不知道被什麼人摸了一下。
…
…
季寥道:「你去摸顧蓊鬱臉幹什麼?」
天書道:「我想當女人啊,先了解一下。你幹嘛突然把身體控制權收回去,我都還沒摸完呢。」
季寥道:「女人的身體,不能隨便摸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要是隨便摸她,她還會高興。」天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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