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自立去年年底才被全國人大常委會正式任命為財政部部長。
上任時間不長,許多地方官都不認識這個財政戰線的新貴,之前擔任財政部副部長的時候也很少走到前台工榫,因此孫理財也不知道和楊市長親熱進入財政大樓的這個中年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只能從戴自立的派頭和身後的警衛隊伍,推斷出至少是財政部高級幹部宋靜聰眼尖,找了附近的警衛低聲問道「剛才從大紅旗上面下來的是財政部哪位領導……」警衛對著戴自立進樓的方向遙望,腰杆筆直,保持著敬禮的姿態,有些鄙夷道「你們是地方上面的吧?四九城裡的人不至於這麼沒眼力啊,那個可是我們剛上任不久的戴部長,四九城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孫理財感覺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如果說楊子軒認識戴桔梗這種手眼通天的衙內式人物,他還可以接受的,和戴自立這種炙手可熱手眼通天的人物,勾肩搭背,就不是他的心臟可以輕易承受的有著這種想法的,不止孫理財一個人,宋靜聰看著楊子軒和戴自立消失的背景,就知道自己放棄義州縣長一職,出任楊子軒的市府大管家將可能成為他仕途上面最重要的選擇和站隊,他押對寶了戴自立是學者出身,當年中財的高材生,之後又在央行研究生部攻讀研究生,師承於著名學者勞實誠。
固內較為活躍的金融精英大抵可以分為兩派,一派是沒有喝過洋墨水的土著精英,這一派大都師出名門,尤其以央行研究生部出身的為首,另外一系是那些從歐美名校回來的海龜精英,從國家金融銀行戰略安全出發,在九十年代,這批沒留過洋的土著精英在國內證券銀行保險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戴自立就是這一系的佼佼者。
部長辦公室很寬敝,牆上沒有懸掛紅色標語和某些特定性的口號,而是戴自立自己書寫的「天道自然」紫砂壺擺在案頭,還有幾本線裝藍皮的古籍,很有些古色古香……
「伯父這種不斷學習的精神,讓人敬佩啊」隨手拿起一本周易注釋,楊子軒搖了搖頭,又放下。
「我可不比你這個小後生,天資稟異,我稍有懈怠,就要落後了…」戴自立有些自嘲,他一直對楊子軒密切關注,在羅浮省企改辦著實搞了幾項很出色的工作,現在又快速躥升到正廳級的地級市長,速度之快,讓他咂舌。
「伯父這是埋汰我們這些在地方苦苦掙扎的地方官嗎?您可是已經站在權力金字塔底端的人,國家掌柜,您這樣的稱讚,讓我這個市府財政專戶只剩不到五十萬的市長,無地自容啊……」楊子軒把書放下,坐直了身子。
「廣陵市怎麼說也是沿江人口大市,不至於這麼不堪吧?」對廣陵的政壇,因為楊子軒的緣故,戴自立也留意了一下。
「人口大市,人口多,就意味著吃飯的人多,單單是市府就養了十幾個副秘書長,超編成分,機構臃腫,人浮於事,去年的財政收入,連今年基本財政預算都不夠填,市里又有好幾個國企大搞破產逃債,現在四大行的分行長到省府省委去告狀,我在市長位置上面屁股還沒坐熱,省府就來了一個嚴厲批評……」
戴自立臉上一驚「這麼嚴重?」
「可不是?整就一個爛攤子,偏偏這個爛攤子,還有人在護著盤子,我本來想做一回醫生,拿著手術刀往廣陵這股超編風氣里下手,也不敢隨便動刀,弄出個醫療事故來,責任還是在我頭上」「市委〖書〗記在護盤子?這可不怎麼好搞,你去廣陵可能還真是個錯誤…」戴自立皺了皺眉頭,如果楊子軒在廣陵遭遇滑鐵盧,或者和周立昌矛盾激化,那對於他的政治生涯來說,肯定也是一個嚴重的挫折和污點。
「我一小後生,好盤子也輪不到我去摘桃子,能夠混給廣陵市長,都是組織特別開恩了」楊子軒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所以上任沒幾天,我也要冒著政治風險,火急火燎的跑來京城想找兩位伯父借借力……」
說冒著政治風險,楊子軒沒誇大,他在京城跑資金這段時間,不知道廣陵市委是否趁著他外出,搞突然人事襲擊呢。
「昨天的事,桔梗給我說了,你們手頭幾個項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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