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咬了咬牙,握緊了話筒,鄭重其事地問道:
「莫晉北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夏念念小姐為你的妻子,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者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永遠嗎?」
台上只有莫晉北孤零零的一個人。
沒有新娘的結婚現場,是這樣的孤獨。
台下的人都紛紛搖頭,這未免也太過兒戲了,連新娘都沒有,莫晉北該怎麼回答?
就算是回答了,難道就不用問新娘的答案嗎?
莫晉北的嘴角卻蕩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就仿佛融化了冬天的冰雪一般。
他的薄唇輕輕開啟,緩緩地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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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念死死咬著唇,緊咬的唇齒溢出血絲,只感覺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眼前是沒有盡頭的狹長昏暗通道,地上全都是碎玻璃。
她扶著牆,停下來喘息。
她的右腿本來就受了傷,現在已經是鮮血淋漓,每走一步就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一般。
今天是她和莫晉北的婚禮,她卻像是人魚公主一般,要付出雙腿的代價,才能來到她心愛的人的面前。
哪怕最後的結局是變成泡沫,灰飛煙滅,她也在所不惜。
痛,好痛。
夏念念低頭去看她的雙腳,已經是慘不忍睹。
原本瑩白的小腿全都是傷痕,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膚色。
在她的腳底,被陷滿了無數的細碎玻璃,甚至還有鐵釘。
終於,夏念念痛到不能忍受,捂著臉哭了起來。
「嗚嗚,莫晉北,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這個大混蛋,不是說要永遠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嗎?
現在她都這麼痛了,這個男人居然連影子都看不到!
她哭了一會兒,把快要崩潰的情緒發泄出了不少。
她這樣的痛,那莫晉北毫不猶豫用刀子自殘的時候,該有多痛?
就算這條路是地獄之路,只要走過去,她就能見到莫晉北,可以得到她的幸福。
否則,她將永遠沉淪在無邊的黑暗裡,成為霍天凌肆意玩弄的禁臠。
這麼一想,夏念念打了個寒顫。
她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布條,忍著鑽心的疼痛,將她腳底的碎玻璃清理了下,然後拿布條裹上她的腳。
她咬著牙,扶著牆,打算繼續走下去。
她摸索著,搖搖晃晃的往前面繼續走,不知道她又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前面有一扇緊閉的大門。
夏念念的視線落在了門旁邊的一個開關上,她按了下去,突然耳邊傳來了「啪」的一聲。
通道上面的白熾燈亮起來,夏念念感覺到眼睛一陣刺痛,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一個溫潤的聲音。
「念念,你已經決定要打開這扇門了嗎?」
夏念念的身體震了震,她全身是汗,又累又痛,下意識的就以為這個聲音是霍月沉的。
可下一秒,她就警惕了起來。
霍天凌那個惡魔,已經耍了她太多次。
這一定又是他的陷阱。
見到她沒有說話,耳邊又響起了嘆息的聲音:「是我,我是月沉,我在左手邊第一個房間。」
夏念念側過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通道的左邊出現了一道門。
霍月沉站在那裡,溫和地看著她。
夏念念如同著魔一般,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剛剛一開口,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月沉……」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選擇,我並不會怪你。我依舊愛著你,今後也會默默地注視著你,期盼你過得幸福。只是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霍月沉依舊溫和地笑著,只是他的眼底全都是深刻的悲傷。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夏念念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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