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銀兩,五年前李清自模擬中所得三萬兩白銀,用至今日,還余兩萬兩。大多是日常練功所需,雖有藥丸,但平日練功需日日進補藥浴,已用去萬餘兩,五年間這筆開銷實在不小。
從黎明奔至晌午,李清歇了三回,主要是馬匹吃不消,隔個時辰就得停下吃草。
即便如此,此時已行至百里餘外,鶴鳴城已經遙遙不可見。而距那大月城,卻還有五百餘里,預計還得三日功夫。
夜晚露宿,李清選在了一處小廟,小廟雖小,國泰民安,卻有香火供奉。李清進廟後先是上了一香,而後背靠神像睡去,心中倒也踏實。
一路行至第三日晌午,距大月城不過百里,比預想的要快上不少。只因李清路上路過一城,換了一匹好馬,才得如此速度。
三日傍晚,李清已達大月城外,作為大乾齊南道府城,大月城不用多說,城牆雄偉壯觀,遠不是一路其他城池可比。城門之處,此時更是人流擁擠,進出不絕。
李清下馬,準備進城。
「嘶!」馬匹停下奔襲,此時也感輕鬆,打了個響鼻。
忽然,李清神情一滯,看向城門之側。
一位老者立於此。
城門之處,進出的老者沒一百也有八十,挑擔帶兒,賣買菜物,並無稀奇之處,但此老者卻陡然勾起了李清五年之前的記憶。
李清記憶很好,這老者甚是熟悉,正是當年亨通酒樓有過一面之緣之人。
當年李清揚名之後,在亨通酒樓等待消息,酒樓內並無人認得他,反倒是此老者和身旁一女盯著他看,甚是可疑,就被李清記在了心中,準備日後探訪。
不過後來城主相邀剿匪,李清也就忘了此事,五年過去,此刻老者孤身一人現於城門之側,李清心中疑慮陡升。
先未進城,李清牽馬來到老者身前。
「敢問老先生當年可在鶴鳴城亨通酒樓內喝過酒?」李清徑直問道,此時他看向老者,絲毫察覺不出武者的氣息,像是一個平常人。
「哈哈,英雄好記性!」老者撫須長笑,看向李清點了點頭。
李清此時見老者認同一笑,倒有些不知接下來如何去問,思索幾句,都不合適,不好開口。
老者此時卻開口道:「英雄這是要去哪裡啊?」
李清指向大月城。
老者笑道:「此城甚大,進入後萬分小心,切勿迷路,前日就有個農夫進入,一連兩天都沒找到出口。」
李清一笑,此時他知道這老者絕不是常人,他開口說道:「多謝老先生提醒,這倒不會,我有輕功,萬一找不到路,飛上屋頂,城中道路,豈不輕鬆一觀。」
老者又撫須:「倒也是,此城對於尋常人來說,十日內都走不盡,但對英雄來說也不過一方小池,不足為慮,是我多言了。」
李清未答,這老者似乎還有話要說。
看向李清,老者又說道:「英雄方從一方小池出來,何又入另一方小池,你可知這天地之大,不止於這些城池。這些城池,在我看來分明是囚禁人的牢籠,消磨人的魔窟,英雄一入恐怕就難得出來了。」
李清不語,倏而說道:「只為尋找宗師之跡,以求突破,此城人多,不進也得進!」
老者此時看向李清及其身側大馬,搖頭說道:「你可知道,一流武者在江湖上已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一流武者後期更是萬里挑一,是江湖中絕頂的高手。你今年不過三十,便是一流武者後期,更是百年難逢也!想要突破,恐怕這世上沒人教的於你,即便找十個宗師來,又能教會你什麼呢?拳法?心法?刀法?你皆已達化境矣!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即是你也!何況這江湖有沒有十個宗師都是未知之事,此城又怎會有得,你此行進城註定無勞爾返也!」
「那功法皆達化境...為何連一流巔峰都難以突破?」李清問道。
「何為巔峰,何為宗師!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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