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善師弟。」廣明雙手合十,微微低頭。
「廣明師兄。」賀山回禮,然後抬頭直視著廣明,道:「聽聞下山做法事的師弟已經往生,可有這事?」
「沒錯。」廣明頷首,慢吞吞道:「寺里的師兄弟們大多人心惶惶,還請師弟下山走一趟。」
「我若是不願意下山又如何?」賀山沒有任何遮掩的說出這句話來,他根本沒有必要下山牽扯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里,不管是真鬧鬼還是有武功高手作亂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廣明搖搖頭,攤開手,掌心位置潰爛、發黑,膿水凝結處白骨森森,絲毫不見血色,他輕描淡寫道:「若師弟不想如我這般,還是要盡一盡這定心寺僧人的本分。」
賀山面色不變,心中卻又迴蕩起那股猶如針刺一般的感覺,沉聲道:「師兄此言何意?」
「實不相瞞,昨日我已派了幾位師弟下山,只是他們都沒有再回來,今天便輪到師弟你,如若你也不能回來,那便是我下山。」廣明收回手掌,輕輕揭過掌心傷口與那句話的含義,轉而認認真真說起下山一事,還將一張票據遞給賀山。
賀山深深的望了一眼廣明,雙手合十,道:「那我便走一趟。」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禪房。
「善哉、善哉。」廣明低垂眼眉,臉頰皮膚忽地鼓起,好似有一隻老鼠崽從皮下穿過一般鑽入耳後消失不見。
「老和尚果然有問題。」賀山走在林蔭的小路上,輕吐一口氣,這點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如今剛好確定而已,那廣明的意思細細想來有些詭異,如果不盡定心寺僧人的本分,就會變成他那個樣子。
掌心潰爛。
廣明可以說是整個定心寺最為敬業的和尚了,只有一件事……
「也就是說他掌心的潰爛是兩年前衝進老和尚禪房留下的嗎?」賀山默默地思索著,整整兩年沒有痊癒的傷勢,而且看起來還在惡化,最重要的是,他在廣明身上同樣也感受到了那種針刺一般的不舒服。
思索間,賀山已經來到前殿,一個穿著淺色繡花羅裙的少女正俏生生的站在淨聞的身前,少女正滿臉焦急地說著什麼,看淨聞那副色授魂與的樣子,就知道他什麼都沒聽進去。
「淨聞,這位小姐是?」賀山大步流星都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當然——
最主要的是,他在那女人身上也感受到了針刺般的不舒服,只是程度相比於廣明和尚都弱許多,更別提那森寒陰冷的老和尚了,光是站在老和尚的禪房外就已經有一種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中的感覺。
「淨、淨善師兄」淨聞有些慌張的扭頭看向賀山,平復了一下心情,低頭道:「這位是陶芊芊小姐,陶老爺的女兒,過來求救的。」
「陶小姐,這次便由我和你一起下山。」賀山一板一眼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將票據遞給淨聞,道:「淨聞,幫我去副寺(副寺,寺廟裡負責管錢的職位)那裡把票據上的錢款支出來,這次下山我可能要待上幾日。」
淨聞接過票據,有些不舍的忘了一眼陶芊芊,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前殿。
「陶小姐,還請稍候。」賀山雙手合十,語氣平淡道。
陶芊芊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塊頭和尚,眼中閃過一縷欣喜之色,這個大和尚光是外表就兇猛的很,身高足有九尺高(兩米出頭),光溜溜的腦袋,加上國字臉與嚴肅冷漠的樣子,給人一種非常靠譜的感覺,於是她小聲道:
「那一切都拜託大師了。」
……
應縣。
「淨善大師!」
「大師中午好。」
「淨善大師這次下山是有什麼事嗎?」
眼下正好是午後,躺在樹下歇息的閒漢們紛紛跟在陽光下反光的賀山打招呼。
賀山朝著他們點頭示意之後,轉身帶著陶芊芊繼續往陶府走去。
應縣並不大,按照地球那邊的範圍可能也就和大一些的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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