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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睡書房[快穿]
你好。
這個地方叫做陝谷城, 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古都, 民風剽悍,位於各省交接之處,通商往來格外便利。澄黃的燈籠高高掛起, 連成一條燈河。陳溱跟著人流前進,周圍的歡聲笑語湧入他的耳朵, 他卻覺得不真實。
也不知道怎麼走過來的,來時的路都快忘記了。前面的桃靨灼灼的少女的歡聲笑語, 身側的衣著華美的婦人, 迎面走來的蒼老的男人, 他的臉生動到皺紋都清晰, 發梢都在舞動, 然而陳溱卻感到一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他微微昂起尖下巴張望, 脖間抻出矜持的線條, 那讓他顯得有些高貴而不自知。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頭頂的星空,腳下的土地, 周圍的氣息與人物的一舉一動……
實際上陳溱不是一個傷感的人,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他的內心十分冷漠,周圍的一切都失真, 從他的身邊快速地掠過, 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剪影, 陳溱隱隱知道這是為什麼——他對這個世界產生了質疑。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距離主角太遙遠了, 一離開稚樂,身邊的事物都在虛化。稚樂是唯一,光和熱從他身上散發,那是固定這個世界的能量。他嘆了口氣,長期待在稚樂身邊的滿足感只能短暫彌補潛意識的不信任,一旦產生疑慮,不信任的空洞便會擴大。
他聳聳肩,隨意地漫步,目光一滯,眯起眼,遠處竹架上掛著一張妖異的鬼面,紅黑交加,燈籠大的雙瞳和尖銳的獠牙,牙上點金,鐫刻著繁複的花紋。陳溱不自覺地走過去,伸手取下來。忽然,朦朧的濾鏡撤去,一切都變得寫實,眼前的小二諂著:「公子,要些什麼?」
陳溱眨眨眼,一時適應不過來,那種輕飄飄的失重感消失了。
&個,怎麼賣?」他修長潔白的手指點在面具上。
&文錢,您若是喜歡,就五文拿去。」
陳溱遞給他錢,將面具接過。
低頭在上面摸了摸,感受粗礪的質感。
稚樂喜歡這種東西。
他拿起面具對著夜空,照著自己的臉比劃,貼近又挪遠,反覆來兩下,月亮得形狀透過圓孔映入眼帘,他又無聊地搖了搖,撇撇嘴笑了。
想了想,決定回去。
稚樂對他不滿,他隱隱是知道的,原本以為是在同他慪氣,過兩天就能好,但是這樣長久的冷處理卻讓他意識到,即使幼小稚樂如此地依賴過他,驕傲的雄鷹總會飛走的,自己不應該留戀,只要等到倦鳥歸巢的時候,自己為他留下一個安穩巢穴就好,自己在不在,去哪裡其實一點也不重要。他不再對著自己撒潑痛哭只為尋求一點關注,是因為他不需要了,不需要他的稚樂,其實一點也不可惡。
這都是人之常情啊,孩子離開父母,夫妻離開伴侶,人生總有一種方式告別。
他歪著頭,摸著手中的面具,突然有點想哭。
眼前在模糊,人群虛化色彩斑斕的水流,緩緩流淌,少年人在這無法挽留的逝去中詫異四望,婆娑的目光掃過模糊的身影,他漫無目的地向前走,逐漸混入了人潮。
遠處的男子僵硬地看著這一切,陳溱就這樣,在他眼前消失了。
他張張嘴,想叫住他,就像白天在屋子裡一樣,想說:「我陪你吧。」
他冷冰冰的,私心裡卻是想討好他的。
可是,還沒有開口,人就不見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卻在催促他。
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
他一路跟著陳溱,看著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稚樂從未看到過他如此茫然的背影,因為陳溱總是笑的,仿佛天塌下來也能承擔,然而稚樂害怕這樣的兄長。
因為漸漸地意識到,如此優秀的兄長總是隨時隨地施捨著他的善意,自己想要藏起來的好,人人都可以得到。如此一想,便覺得心碎難補。
但是陳溱喜歡好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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