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之諸阿哥,三爺確是領先了一步,然,此並非其本人之功,而是其子弘晴之助力也,箇中看似無差,實則卻別有機樞,若是利用得好,也未見得便不能扳而倒之。」
說到了三爺,鄔思道的臉色也就此稍稍肅然了起來,再無先前那等指點江山之輕鬆,不過麼,卻也並未表現得太過擔心,但見其哂然一笑,已是道明了三爺領先一步的根由之所在。
「哦?先生可是有了應對之策麼?」
相較於八爺來說,四爺對三爺的警惕心自是更高了幾分,怕的便是難以撼動三爺之優勢,此際一聽鄔思道如此說法,精神立馬為之一振,緊趕著便出言追問了一句道。
「嗯,某倒是有一策,然,能否真見奇效,卻尚難逆料也。」
鄔思道點了點頭,但並未急著說出策略,而是謹慎地先給出了個不甚肯定的結論。
「小王愚魯,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四爺怕的便是不能沒法子扳倒三爺,可為了自身之大業,哪怕希望再渺茫,四爺也斷然不會放棄一試,此際一聽鄔思道如此說法,興致頓時大起了,這便正容朝著鄔思道一拱手,言語懇切地求教道。
「我朝以仁孝治國,今上更是每每提及於此,若欲敗三爺,就須得從此著手,方能得一線之勝機。」
鄔思道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須,聲線陰沉地述說著。
「嗯,該是這個理兒,只是計將安出焉?」
四爺思索了片刻,也覺得這事兒還真就只能這麼辦了去,畢竟三爺眼下的功業實在是太過顯赫了些,四爺自忖便是全力以赴,也難有超越之kěnéng,唯有於小處著手,方能陰三爺一把,有鑑於此,自是不會反對鄔思道的提議。
「好叫王爺得知,某已著人將大阿哥魘壓太子一事泄於了三爺。」
鄔思道眉頭一楊,不緊不慢地點了一句道。
「啊,什麼?這……」
大阿哥一事乃是四爺手下「血滴子」費盡了周折才打探來的消息,為的便是應景兒拋將出來,以取功業的,卻萬萬沒想到鄔思道會擅自將此事泄露給三爺,這可真就令四爺有些個吃不住勁了,驚詫萬分地便失了聲。
「怎麼?王爺捨不得這等奇功麼?」
一見四爺激動若此,鄔思道立馬便冷笑了起來,毫不留情地譏諷了四爺一句道。
「小王,唔,小王不知先生此舉何意,還請明言則個。」
四爺到底不是尋常之輩,儘管對鄔思道此舉實在是有些個惱火在心,然則在沒搞清鄔思道的用意所在之前,倒也沒急著發火,而是慎重其事地再次朝著鄔思道拱了拱手,不解地發問道。
「嘿,今上者,聖明之君也,能容得諸子競功業,卻斷難容得彼此下死手,四爺若是真將大阿哥一事稟了上去,明面上或許能得功,實則已是徹底惡了聖上之心,必死無地也,此一條,四爺若是不能牢記在心,就遑論將來如何了。」
鄔思道瞥了四爺一眼,不甚客氣地教訓了四爺一番。
「原來如此,小王受教了,就不知老三得知此消息後,會否真獻於御前,若不如此,又當何如之?」
四爺將鄔思道的話細細地咀嚼了一番,心下里已是瞭然,自是不會再糾纏於功勞之得失,這便點了點頭,接著往下細問道。
「五五之數罷,以三爺之心胸,斷難看出個中之蹊蹺,然,其府中亦不乏高人,能否看破此番設計卻是不好斷言了的。」
鄔思道雖zixin,卻並不自負,對於四爺的疑問,也沒敢打甚包票,僅僅只是給出了個謹慎的判斷。
「啊,這……」
四爺本來是抱有極大的希望的,可一聽鄔思道言及只有五成kěnéng性,失落自是難免,一時間還真就不知說啥才是了。
「王爺很失望麼?」
這一見四爺失落如此,鄔思道嘴角邊的譏誚之色立馬便更濃了幾分,不咸不淡地發問了一句道。
「先生見笑了,小王只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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