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這回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小子還真就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別看往日裡弘晴素來不則那麼搭理弘曆,哪怕其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早課上擺露出挑釁的架勢,弘晴也總是不加理會,宛若真就沒將此子放在心上一般,可實際上麼,對於「乾隆帝」這等大敵,弘晴又豈敢真兒個地等閒視之,之所以不發飆,那是沒逮著合適的機會罷了,而今,弘曆自己送上了門來,弘晴又豈會客氣了去,不將其好生摧殘上一番,那也太對不起多活了一世之見識了的。
「歷弟肯在課業上下苦功,無疑是hǎode,然,我輩讀書乃為致用,自不可不慎,所謂盡信便是此理,此無他,前人所言未必便是真理,對與不對,還須得有自身之判斷,倘若囫圇吞棗,於尋常人而論,或許只是誤己耳,可於我等而言,卻是有誤國之虞,歷弟若是不能有此警惕,其患恐巨矣。」
面對著弘曆挑釁的目光,弘晴心中雖是暗自冷笑不已,但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擺出兄長的架勢,一派語重心長狀地教訓了弘曆一番。
「晴兄所言自是有理,然,與我等所辯之題似乎並無關礙罷,請恕小弟愚鈍,實不知晴兄先前所言之句讀根本何在?還請晴兄指點迷津。」
弘晴這麼番話一出,饒是弘曆心性bucuo,也愣是被氣得個一佛升天的,沒旁的,這辯論才剛開始呢,還沒見弘晴說出個道道來,張口便是訓人之言,這不明擺著是在仗勢欺人麼,偏生弘晴所言又確是正理,弘曆縱使再惱火,卻也不能說出個不是來,沒奈何,也就只能是強壓住心中的洶洶怒火,眉頭微皺地出言催請了一句道。
「歷弟想來是沒將為兄先前的話聽進心裡頭去,若不然,也就不會有此問了,呵,也罷,那為兄就細細解說一下也好,唔,這麼說罷,聖人之言,道也,而大道莫不至簡,欲明徹其理,便須得有融會貫通之體悟,倘不如此,那便是斷章取義,殊不可取,我輩讀書人可以禮敬先賢,卻不可盲從之,就先前所言那句經文而論,本是何晏妄解聖人之語,而世人以訛傳訛,竟致歪曲聖人原意,當真可嘆可悲,歷弟只顧死讀前人述作,卻不求甚解,為兄實不取也。」
弘晴並不急於論證,而是先將結論擺了出來,話里話外卻是沒忘了指出弘曆死讀之錯處。
「晴兄敢於藐視先賢之勇氣著實是令人嘆為觀止,然,在小弟看來,道之所在卻與個人之勇氣大小無關,只在乎真偽,晴兄既敢言何晏所注有誤,想必是有所出處,小弟不明,還請賜教則個。」
泥人都還有三分火氣,更遑論弘曆一向自視甚高,這一聽弘晴不依不饒地又訓斥了自個兒一番,原本就洶洶的怒火頓時便更燃得旺了幾分,一張小臉時紅時白地變幻了好一陣子之後,總算是強行穩住了心神,滿臉不服之色地發起了反擊。
「歷弟此言確是又差矣,大道雖至簡而又長存,然,非有大智慧大勇氣者,難覓之,怎可言道之所在與勇氣無關哉?聖人一日三省己身,又或不恥下問,莫非不是大勇氣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強以不知為知者,愚也!好在歷弟年歲尚小,改之不難,為兄可是看好爾之將來的。至於說到句讀之出處麼,說來卻也不難,只消將聖人之言前後對照,便可知根底也,又何須去古人之故紙堆里亂翻哉?」
弘曆的反擊在旁人看來或許還算犀利,可在弘晴眼中,卻不過爾爾罷了,隨口便將弘曆所言駁得個體無完膚。
「你……,晴兄倒是豪氣得很,那就請拿出真憑實據來好了。」
接二連三地被弘晴指著鼻子訓斥,弘曆已是怒不可遏,再一聽弘晴這等明顯狂妄之言,哪還能沉得住氣,當即便氣急反笑,儘管不曾惡語想向,可話里的譏諷之意味卻已是濃得可以了的。
「歷弟莫急,且聽為兄慢慢道來,聖人之聖在德,而德之先曰仁,何謂之仁,大愛也,所謂貧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何兼濟?當以教化為先,故,聖人有徒三千,賢者七十二,此順民應天、開啟民智之仁愛也,怎可言聖人不使民知哉?又,亞聖有云:民貴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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