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百姓希望天下太平,這樣他們才能安穩生活,是以就算霸道一些,只要後續的政策可以,那麼大家都會很寬容。
對外就不行,就說現在,大家都缺人,就差漲工資來搶人。偏偏這個時候說要對外作戰,還是一個沒聽過的勢力,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那麼少不得『民怨沸騰』。
然後那些文士,會藉助這股怨氣,逼迫張鈺甚至是劉辯妥協。歷史上最成功的的案例,就是在群臣的逼迫下,金口玉律,乾綱獨斷的漢武帝,都被迫下《罪己詔》來認錯。
一群臣子,逼迫當今皇帝認錯,居然還成功了,就問你怕不怕……是以在民心的層面,張鈺哪怕覬覦倭國的土地和資源,也需要有個正當的,能服眾的藉口。
「原來還有這樣的差別啊!話說回來,百姓是不是有些雙標了?」劉辯恍然大悟,隨即有些抱怨起來。
「人性有兩面,核心是利益。為了利益他們能妥協,同樣為了利益他們能拼命。」張鈺搖了搖頭。在這方面,司馬遷總結得很到位: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欲望是得不到滿足的,餓的時候可以只要吃飽,哪怕半飽就好。飽了之後開始要吃肉,肉還不行要精肉,精肉還不行,要特級和牛,最後特級和牛都吃膩了,要吃帝王蟹。
是以封建時期的統治智慧,就是:不讓你吃飽,又偏偏餓不死你。
在這個狀態下的百姓,他們的底線很低,生活需求也很低,只要過年能吃上一頓肉,能吃飽,他們就會很開心,不會奢侈的要求別的東西。
甚至這玩意放在現代也適用,看看隔壁北棒的人民,他們是多麼的幸福和滿足。
「那,要不要和以前一樣,讓百姓維持在溫飽線上,不去考慮別的?」劉辯來了興致。
北棒的那一套制度,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也有可取性。劉辯那麼一說,張鈺差點動搖了。
只是相比那套制度,華夏更適用君主立憲,再不然後世那個制度也可以。
人民已經覺醒,要謝就謝陳勝那一嘴『王侯將相寧有種』。
北棒可以用,人家注重血統,社會的高層都是曾經的貴族,所以他們能搞。
是以被扶持起來由社會底層組成的南棒,他們就不能這樣。
問題南棒也注重血統,對自己的血統很自卑,可血統比不過朝鮮是事實,就打算和華夏爭正統。
是以與其說無賴,不說是自卑所致。
華夏這邊,搞封建社會注意這套,估計三代就會被推翻,尤其是這個時代。
「社會要進步,僅僅依靠少數人是做不到的。比如說,農學院有了新的水果品種,可因為百姓只是在溫飽線,他們買不起,這水果怎麼辦?只是供應皇家和世家?購買少了,農學院賺得就好,若利益和投入不對等,那麼誰還辛苦研究?」張鈺搖頭。
劉辯就想吐槽,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麼要不要新品種的果子,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只是他當然知道,張鈺這是舉例。不僅是果子,方方面面都涵蓋進去。
於是結論就是,不能因噎廢食,不能因為執政難度提升,就要推翻一切走歷史倒車。
一個月後,幽州那邊的羽林衛發回消息,建御雷等人已經登船離開,事情算告一段落。
奴國旁系的族人,則是被朝廷保護起來,並且給她配備了老師。是的,這個旁系是個女性,畢竟類似這種貴族,樣子肯定比普通百姓要好看,作為貢品也更有價值。
只是不知道邪馬台是怎麼想的,把奴國國主一脈的旁系送過來,不是授人以柄麼?
後來問過才知道,這位的侍女和她換了身份,在邪馬台看來,她只是個『侍女』。
這種橋段很多作品裡面都有描述過,張鈺倒不覺得奇怪,更狗血的他都見過……
「那麼你現在最想的是什麼?」張鈺看向對方,名字很難念,卑奴母離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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