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說明不足,聶榮臻不止是師副師長,更是兼任百團大戰時晉察冀軍區司令員。)
***
將美穗子送到了聶榮臻手上,韓心心中的一樁心事也算是了結,然後就率領著石頭等人繼續向娘子關開進。
至於對美穗子和她那不滿周歲的小妹妹的安排,在幾周之後聶榮臻也給出了答案。
指揮所派專人護送,還是用籮筐將兩個日本小姑娘挑上,送往離的最近的日軍獨立第旅旅部指揮所。
害怕大一點的美穗子在旅途中餓了渴了,聶榮臻又命人在籮筐里裝了許多的梨子,以供其食用。
美穗子五六歲了,對於自己的身份,她自然也清楚,但是在臨行前她還是緊緊地抱著聶榮臻,告出了自己最後的傾訴:
「聶伯伯!」
這是美穗子會的唯一一句中國話,可愛的小女孩閃爍著靈動的大眼睛,滿是不舍的看著聶榮臻。
這一刻,縱然是三軍之帥,威懾眾敵,一向不苟言笑的聶榮臻,眼角也露出了父親的慈祥。
他笑著將美穗子重新抱在懷中,看著這個和跟屁蟲一樣黏了他一個星期之久的小姑娘,眼神中的溺愛和歡喜幾乎要將她融化。
「去吧,孩子,回到你自己的國家,快樂的生活下去,聶伯伯會想你的!」
「聶伯伯……」
通過翻譯懂的了聶榮臻話語的美穗子流下了淚水,清脆的哭聲遠遠的迴蕩。
聶榮臻狠著心扭過頭去,直到那聲音漸行漸遠,這才重新轉過身子眺望遠方:
「興子,聶伯伯會想你的!」
一旁的參謀長周昆心有感觸,同樣是為自己的老搭檔感到高興,抗戰以來這麼多年了,就這些天的聶榮臻笑容最多。
「老聶,怎麼的,這就捨不得了?」周昆的嘴角咧著笑了起來。
聶榮臻倒是也沒有否認,點點頭,「唉,這孩子在時,有的時候黏的我真有些頭疼,現在突然一走,你別說,我這心還真是空落落的!」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我們叱吒風雲的聶司令居然也會和一個日本小姑娘結下這樣的緣分!」
「……誰說不是呢!或許是緣分,若是沒有這場戰爭……」
聶榮臻的目光看向了遠方,嘴角喃喃而語。
氣氛有些沉重和低迷,周昆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手錶,突然道:「這個時間,韓心同志他們應該也快到娘子關了吧!
這娘子關為長城這大險關,巍峨之勢易守難攻,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美名,旅在那裡打了三天三夜了,還是沒能攻下,希望韓心同志可以想到法子。」
「那小子,似乎就是為了專門攻克難題才存在的,我們得相信他。」聶榮臻似乎這才從美穗子已經離開的愁緒中走出,緩緩開口。
對於聶榮臻對韓心如此之高的評價,周昆不置可否,反而是話鋒一轉道:「老聶,你將兩個孩子送走,還專門花了一夜時間給日軍寫了一份信放在籮筐里,究竟有什麼深意?」
「深意?哪有什麼深意,若是說真有深意,我只是希望中日兩國可以爭取和平相處。」
「呵呵,這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可不是一份信就可以勸化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依舊相信這侵略者畢竟只是日本的一小部分,而即使是這一小部分,也定然有很多人在內心裡牴觸這場戰爭,渴望和平,渴望與自己的親人團聚。
韓心同志有句話說的好,我們與日對戰,也就是這場曠日持久的抗日戰爭,不僅是要在軍事上最終拖垮敵人,更要在絕對的理念正義上有理可度。
我們是受害者,我們的反抗只是被逼迫,然而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有得理不饒人的報復心裡,我們希望的也只是和平。
這是政治,更是一種信念,我給日軍寫的信里就闡述了這樣的信念。
信我沒有封,沿途經過的各方人員都可以看到,或許是我們的同志,也可能是日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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