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凜白天上班,租房的事,是他下班後去辦的,帶著想出去玩的小哥倆,順便把婁燕妮蒸好的綠豆糕一家家送了過去,隋海英本來就對婁燕妮家裡的事上心,得知婁燕妮去上班分了房子,因為聞不得油漆味還要去租房後,心裡暗罵了一聲矯情。
心裡又隱隱有些嫉妒。
大院裡的軍嫂們也是現在才知道,婁燕妮竟然會是大學生,還畢業分配了工作,難怪先前一直不來隨軍呢,對此大家都十分震驚,並且很羨慕。
早些年大學生不值錢,現在大學生可稀罕了。
不過何水蓮和張秋草倒是覺得有些理所當然,沒見婁燕妮家裡新組合柜子上,放滿了書麼。
就這些天,她們平日裡除了忙活家裡和家地,別的時候都是聚在一起閒嘮嗑,只有婁燕妮每天都會在屋裡帶著小哥倆看幾個小時的書,再出來和她們閒聊。
「怎麼去縣城上班,有點遠啊,在鎮上的中學教書多好,每年還有那麼多假,聽說小隋好像就是在學校當老師。」張秋草跟著何水蓮坐在婁燕妮家門口說著閒話。
隋海英現在就是在鎮上的中學當老師,教舞蹈,不過大傢伙只知道隋海英調到學校教書,具體教什麼還沒有人知道。
以前的老師沒人看得起,現在的老師可受人尊敬了,可不是什麼臭老九了,而是光榮的知識分子。
婁燕妮笑,「我是服從學校分配,在郵電局工作也還好,專業對口,也更適合我。」
張秋草挺想張嘴問問什麼叫專業對口,不過沒好意思開口,只輕輕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你這一走,得周末才有時間回來吧,你這又大著肚子,只怕到時候回得也少。」
婁燕妮的肚子只微微隆起來一些些,不過孩子長得快,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跟吹了氣球似地鼓起來。
提到孩子,婁燕妮滿臉微笑,這一胎可折騰人了。
「媽媽媽媽,弟弟又不聽話了嗎?」見到婁燕妮捧著肚子,在旁邊玩的懂事立馬跑了過來,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婁燕妮的肚子,大眼睛看著婁燕妮,眼裡有著躍躍欲試的期待,「媽媽,我教訓他。」
旁邊何水蓮和張秋草兩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被懂事逗得捧腹大笑。
婁燕妮也笑,拿手帕給他擦了擦後背的汗,懂事怕是常期被聽話以哥哥的身份欺壓,才會格外盼著這個弟弟出來,「弟弟沒事,他最近可乖巧了。」
「那,那還是要說說他的,弟弟弟弟,你要聽話哦,不能欺負媽媽,不然能你生出來,我和哥哥揍你。」懂事又摸了兩下,說完心裡就滿足了,這才跑去跟聽話他們繼續玩。
婁燕妮幾個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那邊隋海英從樓梯上來,正好看到剛剛那一幕,心裡陡然湧出一股怒氣,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臉上掛起笑拐了個彎,沒上樓,而是走了過來,「嫂子,在聊什麼呢?」
見到她來,雖然不是太喜歡,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秋草起身,把凳子給了隋海英,壓下要起身的婁燕妮,自己進屋拉了張椅子出來,「你坐著,懷著孩子呢。」
「也沒那麼精貴。」婁燕妮笑。
三人手上都有活,婁燕妮和張秋草織毛線衣,何水蓮做鞋,邊做邊聊,隋海英手上沒有活,一坐下來,三言兩話就扯到她當年在文工團的話題來。
何水蓮和張秋草都是隨軍多年的軍嫂,跟著丈夫到處遷移,部隊裡的文工團也接觸得很多,對隋海英說的那些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敷衍地附和幾句。
哪怕何水蓮二人用「哦」,「這樣」,「真的」,「好厲害啊」這樣的詞,隋海英也愣是沒感覺出來她們的敷衍,尤自說得盡興,恨不得把自己當年的榮耀說得滿家屬院都知道。
董來男本來準備過來的,見到隋海英,撇了撇嘴讓寶蛋自己來找小哥倆玩,自己一扭身,往自家走去。
見到寶蛋從身邊跑過,隋海英皺眉頭嫌棄地躲開,像躲瘟疫似的,樣子十分做作。
隋海英繼續說著,眼角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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