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了,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倒了,接連給水清泉磕了三個頭,苦苦哀求道:「官爺,這事兒不怪絮兒,都怪民婦不識好歹,我答應的親事由我來還。絮兒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如果被除衣杖責了,她以後怎麼嫁人?如果殺頭示眾了,我們娘三個該怎麼活?」
她這一磕頭不要緊,嚇得水清泉如跳蚤似的接連來了個三步跳,強烈拒收劉氏的大禮,臉色鐵青鐵青的。
現在的劉氏,已經與水行舟拜堂成親,即使水清泉再不願意,在和離書或休書沒有出具之前,劉氏都是水行舟名義上的正室妻子,都是水清泉的繼母,兒子受母親的拜禮,要遭天打五雷轟的。
柳絮一把將劉氏給扯起來,氣惱道:「娘,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怕什麼責罰!大不了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劉氏不僅沒被柳絮的安慰話所感染,反而更加緊張,水清泉不受她的禮,她轉而跪向水行舟,接著哀求道:「夫、夫、夫君,奴、奴家若是嫁過來,?兒便是你的女兒,打了父親就是忤逆之罪,不是、不是民打官,不用除衣杖責,奴、奴家求您改、改用家法。」
水行舟懵登的看著眼前的變化,完全不相信眼前發生的變化,肅然的攙起劉氏,不敢確信問道:「玉翠,你真的打心眼兒里同意嫁進水家了?不會尋死?不會反悔?」
劉氏楚楚可憐的抹了一把淚水,篤定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留下來入?」水行舟再次試探著問道。
劉氏再度點了點頭,臉蛋紅得如同一塊紅布,不敢看向柳絮鐵青的臉。
柳絮將彈弓納入懷中,換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喉間,帶著十二分悲壯道:「我娘若留下來,我就必須留下來,否則就別怪我柳絮先血濺當場,喜事變喪事。」
水行舟臉色瞬間綻開了桃花,嘻嘻笑道:「從今往後,你是我水家嫡小姐,自然得留下來,好事,好事。」
柳絮皺緊了眉頭,指著布置得喜氣洋洋的大紅的洞房,進一步將話挑明道:「我是說,我要留下來,陪我娘睡在洞房。」
水行舟脹紅了臉道:「這、這不妥吧,今日是、是拜堂成親的日子,不可錯過了吉時......」
柳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會錯過吉時的,你就當我是尋常人家成親時鬧洞房的半大小子!對我視而不見就成。」
「......」水行舟直接被噎成了啞巴,從古至今,怕是只他獨一人,是成親時候,繼女在旁邊看著、美其名曰鬧洞房的。
水清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肅著臉對水行舟道:」爹,您罰泉兒的跪,泉兒一力承受,現在就開始責罰,不過,該說的,泉兒一字也不會落下。請父親三思而後行。今夜,先是繼女打父親,大逆不道;後是繼母跪子,陷子不孝;現在又要鬧洞房,粗鄙不堪。這樣的母女,怎能入我水家的門?將來回京城,你不怕全京師的人笑話?「
未等水行舟答話,一隊銀甲侍衛從石牆外翻進來,黑鴉鴉一大片人,數都數不過來。
水家侍衛中人,腦子憨傻、反應稍慢的,直接被對方打得倒地不起;
腦子聰明、反映迅速的,看到對方衣裳的款式後,直接假裝受傷倒地不起了,心中直嘀咕:我去,鷹衛,打不過還是先暈著吧。
當先之人正是留在嬌公館的燕衡,臉色陰晴不定的走到水行舟面前,嘖嘖的咂巴兩下嘴,諷刺道:「水大人,我該說你這招棋,下得是妙,還是不妙呢?」
水行舟老臉一紅,將屋中所以人都摒退出去了,只留下自己與燕衡。
水行舟訕然問道:「衡侍衛,此話何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事急從權,水某以成親為幌子,不赴九王府婚宴,得以騰出身子完成燕小侯交待的事情。水某幸不辱命,鐵礦石已經被運得八成七,鐵礦洞被毀得九成八,要想重新開出洞口採礦,十成十要在兩月以上,九王爺的後路徹底給斷了。」
燕衡翻了一記白眼,無所謂道:「主子讓我轉告你,雖然你有你的小算盤,但好在同仇敵愾,目標一致,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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