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圍蝦的烹製有很多種方式,最後的味道卻不一樣,張書記和吳縣長也不用急著回答,我說過這不是條件,到底採用何種方式,我們還可以具體商量。」
張金生笑著夾起一塊紅燒肉:「我就不喜歡吃蝦,沒什麼油水,我那當醫生的閨女就經常跟我嘀咕,說是紅燒肉吃了不好,太油膩,容易脂肪肝、高血壓,但我就是好這一口,戒不掉,只有她回來的時候,我怕她不高興,才會不吃紅燒肉。」
「剛剛老吳說改革開放這些年證明了有些東西放開以後的效果會更好,我的體會剛好相反,改革開放還證明了一點,那就是靠個人覺悟是做不好事情的,**好不好?當然好,但是很多人的覺悟不夠,所以最後就搞不成。」
張金生將紅燒肉放進口中,咀嚼了幾口吞進肚子,滿臉陶醉:「這油水多,味道就是好,讓人慾罷不能,除非吃了肚子疼,才會控制。這搞經濟也是一樣的,大大小小的機關、組織還有個人,看到油水你不讓他們沾,跟他們商量,肯定沒有用,所以我覺得要做成這件事很簡單……」
張金生轉過頭看了看包飛揚:「還是得包縣長你還有印尼金光集團、方夏紙業公司咬死了這一條,給縣裡足夠得壓力,才能保證事情順利做下去。老吳你也不要瞻前顧後的,要是還按照老辦法,包縣長為什麼要帶我們玩?」
對於包飛揚對自己的尊重,張金生很滿意,也因此它看得特別透徹,有些事情靠協商是解決不了的,就是得用手段強力推行。
吳啟民抬起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老張說得對,我也覺得,真要讓縣裡討論的話,這一條十有八九通不過。但真要是將這一條作為條件,我想大家一定會很開心。」
張金生笑了笑:「對,就是這種情況,你給的條件好,大家會覺得能不能更好一點;你讓他得不到,他們反而會過來求你。」
包飛揚端起酒杯,認真地對張金生與吳啟民說道:「兩位能夠這樣說,可見是真心為了地方的發展,那我就要做一回惡人了,希望到時候兩位不要介意才好,我在這裡先陪個罪。」
「你有什麼罪,應該是我們致歉才對,是我們沒有辦法掌控局面,才不得不讓你做這個惡人。不過我張金生今天把話撂在這裡,只要對地方上有好處,你要做什麼,我肯定支持到底。」張金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吳啟民默默喝掉杯子裡的酒,然後用力點了點頭:「老張的話,也是我想要說的。」
從葦紙一體化與北三縣聯動的提出開始,包飛揚與張金生、吳啟民打過幾次交道,哪怕實在望海縣面臨市裡的打壓與干涉,原來的計劃看起來就要土崩瓦解的時候,他們也並沒有落井下石。雖然沒有站出來公開聲援,但還是做了一些工作。
通過這些接觸,包飛揚對張金生和吳啟民的人品、官品都還是比較認可的,兩個人的身上保留了很多老幹部特有的那種為人民服務的情懷,以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理念,所以包飛揚才會以退為進,試探他們的想法。
雖然張金生和吳啟民的性格不同,反應也不一樣,但是他們的態度還都是很明確的,大家在一心謀求地方發展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剩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辦了。
幾個人邊吃邊談,很快就三縣合作的大方向和原則達成了一致,這件事在包飛揚看來並不難,在北三縣的合作當中,望海縣是絕對的核心,包飛揚手上掌握了很多籌碼,而向海縣與濱城縣手上的籌碼則少得可憐。
望海縣推進葦紙一體化所需要的原料蘆葦,至少三年內,通過本縣資源的利用和開發還可以保證供應,三年以後,隨著規模的擴大,或許才會依靠向海與濱城的蘆葦供應。但是向海與濱城絕對不願意浪費這三年的時間,對於張金生與吳啟民來說也更是如此,三年以後,張金生有可能就要退居二線,如果他能夠在濱城幹得出色,說不定還能升半級退二線;吳啟民也不能保證三年以後還能夠留在向海縣的任上。
所以只要包飛揚不是逼人太甚,張金生和吳啟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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