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般的防禦,最好的辦法便是利用鈍器。
在洛倫佐那粗暴的力量下,面甲之上被硬生生地砸出了一個凹痕,數不清的裂痕沿著凹口蔓延,縫隙里有純白的火苗升騰。
轟鳴的震響迴蕩在梅丹佐獵魔人的耳邊,整個視野都伴隨著這一擊搖晃了起來。
洛倫佐再度占據了優勢,焰火與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笑容變得愈發猙獰了起來。
扭曲變形,在梅丹佐獵魔人的眼中變成如妖魔般的憎惡之容。
握緊劍柄,重新抬起釘劍、落下,勢如山崩。
金屬的哀嚎聲里,釘劍破碎成了數不清的碎片,梅丹佐獵魔人試著架起釘劍格擋,但在暴怒的洛倫佐面前這防禦是如此地無力,被輕易地斬斷。
但那致命的劍刃未能落下,火海里刺出了數把相同的釘劍,架在了他的身前,抵禦住了洛倫佐的劍擊。
不止這些。
更多的釘劍突破了火海,刺入了洛倫佐的關節,刺入了他的後背,有的險些貫穿了他的心臟。
就像末路的騎士,他身中數劍。
梅丹佐獵魔人成功了,他拖住了洛倫佐,給予了其他獵魔人喘息的機會。
為了增加自身的迅捷,洛倫佐並未將甲冑全覆蓋在身上,而是在要害處增生了甲冑,獵魔人們也清楚這一點,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便發現了洛倫佐對於權能的精通,只要給他預判的時間,他變能提前在受傷的位置布置甲冑。
可這一次攻擊是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時機發動,再加上洛倫佐沉浸於與梅丹佐獵魔人的廝殺,這給予了他們可乘的機會。
洛倫佐的表情一怔,就連那暴怒的焰火都為之一滯,可緊接著他笑了起來,或許是有釘劍貫穿了他的氣管,他的笑聲聽起來很奇怪,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聲響。
洛倫佐已經死了,在獵魔人的眼中是這樣的,他們握緊了釘劍,只要加以斬擊他們就能將眼前這名該死的偵探切成碎塊。
獵魔人們抓住了洛倫佐,可同樣,洛倫佐也抓住了他們。
「這才是,真正的獵魔人啊……」
洶湧的白焰伴隨著洛倫佐的輕語,從甲冑的縫隙里湧出。
蛇群纏繞在洛倫佐的體表之上,連同洛倫佐的體表與那些刺入軀體內的釘劍一同凝固起來,獵魔人們試著拔出釘劍,卻發現它已經死死地嵌進甲冑之中,緊接著他們再也握不住劍柄了。
實際上洛倫佐自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在死而復生後,他的體內也摻雜了聖杯的血肉,或者說……緘默者的血肉,那種詭異且強大的力量早已潛伏在他的體內,而在之前他渾然不知。
可現在洛倫佐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切,他是獵魔人,可比獵魔人還要強大,正如那時勞倫斯給予他的絕望感一般,不知不覺洛倫佐已經抵達了勞倫斯所在的階層,病態且可怕的力量。
洛倫佐動了起來,刺入體內的釘劍也被他一同帶動了起來,這種超越普通獵魔人的力量令他們根本抓不住劍柄,遏制不動洛倫佐的行動,與此同時他們也都感受到了那種怪異的感覺。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揉捏著自己的心臟,仿佛有隻陰冷的大手正沿著自己的喉嚨伸入,直到破口而出。
每個獵魔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忍不住地乾嘔著。
侵蝕,詭異的侵蝕一瞬間籠罩在了他們的意志之上。
臨界突破。
正如那時勞倫斯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一樣,勞倫斯也移植了緘默者的血肉,它直接在軀體的層次強化著勞倫斯,就像現在強化著洛倫佐一樣。
洛倫佐直接掙開了束縛,眼瞳里滾動著赤明的白日,同時他高舉起的釘劍再度落下,重擊在了之前造成的凹痕之上。
梅丹佐獵魔人根本來不及防禦,一瞬間他也想試著進行臨界突破,踏入那詭異的妖魔化,可他做不到,不知是恐懼還是侵蝕的干擾,令他的大腦有了那麼一瞬間的空白,而就是這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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