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面刀叉碰撞的聲音。酒館的人並不多,大概只有軍人才能享受的起這種待遇。石頭砌成的壁爐里,有隻黑色水壺正滋滋作響,塗了清漆的木頭和灑出的啤酒散發出淡淡的酸味,我又餓又渴,真想拔腿跑回藏身所里,用新買的破鍋煮上一隻皮靴,灑點鹽巴和黃油——
我忍住了,像塊石頭一樣靜等那個衛生兵吃完。
過了接近一個小時,衛生兵才晃晃悠悠的從酒館裡走出,他根本就沒發現我,因為我看起來跟垃圾沒什麼區別。
我跟著他繼續走,看到他轉進一間圍著紅紗綠帳的閣樓里。我聽到裡面皮肉拍打撞擊的聲音,男人的喘息,女人的,我知道我根本沒機會混到成人的地盤裡去。我像一隻獵豹一樣潛伏在附近,不急不躁。我不會衝動的出手去搶醫療箱,因為我還不敢肯定箱子裡究竟有沒有消炎藥,但只要我一出手,我就必須拿下。
我等了很久,耳朵里灌滿了嗯嗯啊啊的聲音,我開始心煩意亂,衛生兵卻始終沒有出現。太陽漸漸滑落,我也開始不安起來。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我才重新見到衛生兵心滿意足的從閣樓里走出來。我焦慮的盯著他肩膀上的皮帶,隨後意識到箱子的重量分文未少,這才放下心來。
我繼續跟著他,看到他東張西望的走進了一座獨立、低矮的房屋裡。這座房屋完全不同於酒館和妓院,根本就不是尋歡作樂的地方,很難想像一個富的流油的衛生兵會進到這裡。
我猜測那一定是一家私自販賣軍隊藥品的黑店。僅僅過了幾分鐘,衛生兵就重新走了出來,肩膀很輕鬆,我意識到箱子已經空了,藥品已經轉移。
我不再跟蹤衛生兵,確認他走遠後,我才靠近那間房屋。
我聽到裡面傳來兩個成年男人交談的聲音,我又聽了兩分鐘,確定只有兩個人後,用腳踢倒了門口豎著的一根木棍。
裡面的人立刻警覺了起來,我聽到槍栓拉開的聲音,然後其中一個人催促另一個人出來看看。
我爬到房頂上,等著那個倒霉鬼的到來。
我看到他打開門,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把低低的咒罵了一句,把木棍扶起。我仍不著急出手,因為我判斷屋裡的那個人肯定會出聲詢問。
果然,當門外的人重新放好木棍時,屋內傳來了詢問的聲音。屋外的人回應了一聲,屋內就不再說話。
我抓住機會,從屋頂上悄然躍下,一隻手捂住那人的嘴巴,另一隻手上的軍刺直接從肺管處斜刺進去。
那人發不出聲音來,掙扎了幾下,然後癱倒在地。我輕輕的拔出軍刺,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拖進了房屋,然後掩上了房門。
屋裡的人背對著我,正在一堆導管和玻璃器皿上忙活著什麼,我躡手躡腳的靠近,只有鮮血從軍刺上滴落的聲音。這聲音很小,只有我自己才能聽得到。
我將軍刺抬起,對準他的後心,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驚愕的轉過臉來,我不能喪失機會,因為以我的身體狀況不靠偷襲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成年人的對手。我狠狠的將軍刺插入,他一邊尖叫一邊趔趄著後退,碰倒了台子上無數的瓶瓶罐罐。
我沒有一刀斃命,但他也活不成了,趴在地上,不停的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知道他在向我求饒。我很清楚,如果放過他,第二天就會有無數士兵來搜捕我。
我毫不猶豫的切開了他的喉嚨,然後放任鮮血飛濺。我開始尋找藥箱裡的藥物,但我找遍了所有貨架,也沒發現任何青黴素、阿莫西林、替卡西林等消炎藥物——不光沒有消炎藥物,連基本治療感冒發燒的藥物都沒有。
我楞在那裡,盯著眼前一袋袋沒有標籤的白色粉末。我打開一包,然後嘗了一點點,心臟立刻在心室中狂跳,血液的流速也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循環著,我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大腦中樞極為興奮,就算讓我正面迎擊兩個成年人的夾攻也不成問題——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這裡根本就不是販賣軍隊藥品的黑店,而是一家小型地下毒品加工工廠。那個衛生兵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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