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明他還沒事。
只不過,讓穆近遠費解的是,瓦解掉洪英社,這種事情交給警方就好了,顏淵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在警方到達之前,一個人近乎撂倒了洪英社大半的精英。
顏淵這種作死式的做法,穆近遠也是第一次見到。
顏淵闔了闔綴著頎長睫毛的雙眼,唇角微微地動了動,垂下了眼帘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微微地眯了眯雙眸,聲音低沉入泥地說:「洪英社竟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手,這筆賬,我是一定要親自跟他們算一算的,至於沐楓儒……」
倏然,顏淵的眸色變得更加冷冽了起來,兇狠的目光,像是一匹飢餓已久的狼,就連正在為顏淵縫合傷口的醫生,都沒來由的感覺身後一陣涼意襲來。
顏淵似乎是沒有痛覺神經一般,待醫生縫合好了傷口之後,他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染血的西裝外套,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一臉嫌惡地扔向了穆近遠,「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啊?」穆近遠疑惑地看了一眼顏淵,然後還是照著顏淵的意思,把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紅色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顏淵。
顏淵用力地皺了一下眉,嫌惡地看了看穆近遠的衣服,然後,還是選擇了穿自己染血的衣服。
回到了顏家別墅時,天色已經微微擦亮了,顏淵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客房。
他有些擔心餘笙歌在他的身邊,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到時候,讓她看見自己的傷口……
她會擔心嗎?
還是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死了才好……
唇角閃過了一抹苦澀的淺笑,顏淵微微地搖了搖頭,站在窗前,點燃了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後,吐出了濃濃的煙霧。
四年前,他只是和余笙歌在拉斯維加斯註冊,並沒有給她一場婚禮,再過幾個小時,天亮之後,他會給她一個世紀婚禮,讓她成為全城矚目的新娘。
將菸蒂塞進了菸灰缸之中,彎腰時腹部的傷口有血跡滲了出來。
顏淵躺在床上,腦海之中幻想著余笙歌明天穿上聖潔的婚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的樣子,唇角漸漸地浮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不知不覺間,顏淵竟在美好的幻境之中,進入了淺眠的狀態。
與此同時,在樓上的房間之中,余笙歌卻是一夜未眠,將她逃跑的計劃細緻再細緻,生怕中間會出現什麼紕漏,到時候壞了她的計劃。
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余笙歌的思緒變得有些複雜,她終於要拜託顏淵的控制了,不應該開心才對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
她縮了縮身子,坐在大床的角落中,聽著牆壁上所掛的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天亮了,余笙歌抬手揉了揉眼睛,這一晚,她再也沒有接到過顏淵亦或者是穆近遠打來的電話。
他的傷勢真的無所謂嗎?
從電視看著,他的傷勢應該不輕。
流了那麼多的血,真的不要緊嗎?
他是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嗎?
還是……
林林總總的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了余笙歌的腦中。
咚咚咚。
忽然,敲門的聲音,將余笙歌扯回了神來,她站了起來,隨手攏了攏散落的長髮,余笙歌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少奶奶。」鍾伯微微頜首,說道:「您應該去梳頭化妝了。」
余笙歌點了點頭,跟著鍾伯走出了房間。
在做頭髮化妝時,余笙歌才知道,那些要結婚的新娘並不是一個美差。
造型師不停地拉扯著余笙歌的頭髮,化妝師不斷地用化妝棉在她的臉上拍打著。
當一切結束後,余笙歌感覺自己已經被他們折磨的身體乏力了。
「哎呦呦,讓我來看看新娘子。」田冪一臉笑意跑到了余笙歌的身後,雙手搭在了余笙歌的雙肩上,把那張甜甜的臉湊到了她的面前,「笙歌,你今天真好看。」
余笙歌聞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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