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儀渾元嗩吶在手,迅速化解了那股力量,但兩股力量以他的身體做為戰場,還是給陳玄丘的內腑造成了損傷。
先天鴻蒙紫氣微微受到了震動,當它想要探察外界情形時,危險卻已經解除了。
「真煩!這個寄體是真不叫人滿意啊。「黑眼白眼地看不上陳玄丘的鴻蒙紫氣再一次為自己當初膚淺地做了一回顏值狗而懊惱,輕輕嘆口氣,這才轉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陳玄丘緊緊抿著唇,看著面前的南子。
半晌,才微笑了一下:「你又輸了,這回,服不服?」
他的嘴巴雖然很快就閉上了,但南子還是看見了齒縫間的一絲血跡。
原來,方才他內腑受傷,已經吐血,強行被他咽了下去。
「我輸了!「
眼見陳玄丘不避兇險,為她擋住了這可怕的一擊,南子心懷激盪,認輸的話脫口而出。
她當然知道大巫神何等厲害,方才的反噬之力,如果不是陳玄丘替她擋住,全無防備的她,恐怕就要一命嗚呼。
「哈哈……」
陳玄丘快意地笑了一聲,但因內腑有傷,馬上又忍住,轉首看向左言和徐伯夷。
左言很淡定,雙手一划拉,就從旁邊摸起一條細竹竿,起身道:「小徐啊,咱們走。」
陳玄丘微微一詫:「足下好淡定,你想走就走?不怕我殺了你?」
左言淡定地道:「你不會殺我的。殺了我,大巫神不會放過塔青,這寨中每一個人,都要替我償命。你是大雍的人,是為大雍爭取民心來了,不是給大雍製造敵人。」
陳玄丘摸了摸鼻子,有些佩服這個瞎子。
陳玄丘剛剛生出欽佩之意,左言就一腳踩到了那灘巫血上,腳下跐溜一滑,一個劈叉兒,就摔在了地上,兩個眼珠子受這一震摔了出來,咕嚕嚕地滾了出去。
左言氣惱地道:「小徐!「
徐伯言連忙挪動兩條膝蓋,嗵嗵嗵地跑過去,替他撿起黑珍珠,用衣襟擦了擦,遞迴給左言。左言也不分左右眼,一眼一個,把那黑珍珠又拍了回去。
瞧這天殘地缺的悽慘模樣,就算沒有什麼後果,陳玄丘也下不了手啊。
所以他只能看著地缺背著天殘,用一雙膝蓋當腳,就那麼走出了塔青部落的大廳。
陳玄丘轉向老菸斗和吳侃,笑道:「族長和大巫師深明大意,不肯受人脅迫,與我大雍為敵,陳某甚是感佩。二位此等行為,我是會稟明大雍天子的,到時候,大雍必有表示。「
吳侃定了定神,忙道:「大雍上國人物,果然人才濟濟,足下不但儀表不凡,更有這般本領,那所謂大巫神的親傳弟子,也是輕而易舉敗在足下之手,令人佩服。「
老菸斗也起身道:「陳公子請上座,容我等款待。「旁人不知道,他可是行家,雖然南子方才所用的巫偶術,甚至它的強大威力都還沒來得及施展,但老菸斗憑經驗卻已判斷出,那是比刀來劍往更加激烈、更加兇險的拼殺。
如果換作是他,也未必破解得了。
一旁,七音染妙眸一轉,忽然笑吟吟地道:「恭喜小丘丘喜獲妙齡婢女一名。小鹿啊,這一路上,咱們不用那麼辛苦了呢,有人侍候咱了。「
鹿司歌慌忙道:「不不不,我只是主人的……「
七音染一攬鹿司歌的肩膀,小聲道:「你傻啊,如果你不讓她伺候,那不是顯得你的地位比她還不如?「
「呃……,有道理!「
鹿司歌恍然大悟,她也是名門大家閨秀來著,她如今只是陳玄丘一人之奴,可不能被這個風騷女人比了下去。
於是,白七爺一言既出,「三個和尚沒水吃」的局面正式形成。
此時,離火之山上,隨著一道至正宏大的紅光閃過,一個俏麗的紅衣女子翩然出現在離火之山山巔的一個山洞前,俏臉含霜,嬌聲叱道:「畫瘋子,滾出來,你女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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