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看著房若虛,一聲冷笑:「姓房的,曲某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勸你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宋武楊看見房若虛,也是一臉苦相:「二哥,事已至此,只得招了!」
房若虛知道再也瞞不過去,卻是昂首喝道:「老子正是伏牛山寨主房若虛,今日落到你們手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是,我大哥步雲飛不是好惹的!必為我報仇!」。
曲大言喝道:「好一個伏牛山大盜,落到這般地步,還這般嘴硬!馮大人,卑職以為,房若虛膽敢混入城中,必有內應,這白牡丹必是同夥,應一併治罪!」
房若虛厲聲喝道:「白牡丹只是一風塵女子,與房某隻是露水之歡,並無瓜葛。房某聽說,馮大人一向正直,若是與一位風塵女子過不去,便是讓天下人不齒!」說吧,閉上眼睛,再不言語。
馮子喬一聲冷笑:「房若虛,馮某豈是那昏聵之人!這件事,馮某早已探查清楚,豈能冤枉好人,來人,將白牡丹送回翠花樓!」
曲大言慌忙說道:「馮大人,這白牡丹與房若虛有肌膚之親,應該同為賊屬……」
「住嘴!」馮子喬一聲怒喝:「曲大言!你貪圖錢財,受人賄賂,要將那伏牛山賊盜宋武楊開釋出去,若不是本官探查及時,便被那賊人得了手!本官本應將你斬首示眾,只是看在你跟著先皇范陽首義的份上,姑且饒你一命!死罪可饒,活罪難逃!來人,將曲大言拉下去,通責五十軍棍,趕出帥府!」
左右將曲大言拖下大堂,一頓軍棍,打得曲大言哭爹喊娘。
不一時,五十軍棍打完,那曲大言已經是奄奄一息。眾軍卒將曲大言拖出帥府,扔在大街上。
原來
,房若虛被抓,其實並不是壞在曲大言身上,若不是房若虛自己漏了馬腳,曲大言壓根就沒想到,房若虛是伏牛山的人。
在酒肆里,房若虛一番花言巧語,的確已經騙過了曲大言。曲大言十分貪財,想著明日還可拿到五百兩銀子,回到府衙後,便按照與房若虛說好的,偷偷改了宋武楊的案卷,將宋武楊的罪責減輕了,只說他是被盜賊裹挾的良民,按律,只該領二十板子,以示懲戒,不過,那宋武楊身染風寒,且悔罪態度良好,又是作案未遂,便可稍加訓斥,予以釋放。
到了下午,崔乾佑帶著親兵衛隊離開了陝郡,曲大言才敢把案卷呈遞給馮子喬。那宋武楊本事低微,在崔乾佑手下一個回合都沒走下來,所以,不管是崔乾佑還是馮子喬,其實都沒太放在心上,只當是個小毛賊。只是因為他衝撞了崔乾佑的馬頭,若是不處置嚴重些,也不好交待,便把宋武楊下了大牢。現在,崔乾佑走了,馮子喬看那案卷,也不是什麼大案,便依了曲大言,准予放人,只是,想把宋武楊編入巽雷都中充軍。
那曲大言想著那五百兩銀子,便說那宋武楊身患風寒,若是留在軍中,只怕傳染別人。馮子喬便不再過問,大筆一揮,批了個明日一早放人。
這件事到了這裡,原本就算是圓滿解決。
事情壞就壞在,房若虛一時興起,要去那翠花樓尋花問柳!尋花問柳也就罷了,卻是出手闊綽,偏要去找那翠花樓頭牌白牡丹!
燕軍攻占陝郡後,馮子喬極力經營陝郡城,城中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但百姓心中惶恐,勉強維持日常生計,根本就無人敢去翠花樓尋歡作樂。那翠花樓里的客人,都是來自北地的燕軍兵將,脾氣大,性格粗俗,三言兩語不合,便是拳腳相加,陝郡百姓誰敢去那裡尋晦氣。
只有房若虛,從伏牛山上下來,不知陝郡城中實際情況,有錢任性,大模大樣走進了翠花樓。偌大一座翠花樓,只有他一個是平頭百姓,其他的嫖客,全都是燕兵燕將。原本就極為扎眼,令人生疑,那房若虛還不自知,進得門去,便是直奔頭牌白牡丹。
那白牡丹在陝郡城裡頗有些名氣。而最讓她出名的,還不是因為她的姿色絕妙,而是因為,她嫌棄燕軍兵將腌臢粗俗,不接燕軍兵將,給多少錢也不干。燕軍兵將心中惱恨,只是因為馮子喬嚴令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67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