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結婚了,退役了,不再比賽了!為什麼還不好好享受生活,換我男人一張專輯賣幾個億,我絕對躺在家裡天天吃香喝辣的,而你還過著蔬菜沙拉金槍魚的苦日子?」
朱麗:「嗯,習慣了。」
退役之後她確實不用保持身材,至少如維克多所說,不用死死維持著標準的體脂率。然而即便是和安吉爾最甜蜜的時刻,朱麗也沒想過放鬆自己。
這兩年來,雖然不天天進行高強度的練習,但她也沒有中斷過基礎的體能訓練。
「我真不明白你。」
玩笑過後,維克多換上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說你淨身出戶,快把我和拉娜氣死了,」他忍不住嘮叨起來,「你的丈夫可是搖滾天使安吉爾·薩特,他那麼有錢,為什麼不要配偶撫恤金?」
「那不是我的錢。」
朱麗理所當然地開口:「我不會用離婚勒索他。」
「勒索他?!」
維克多立刻挺直腰板,橫眉立目地開口:「什麼叫勒索他?你又不是沒有獨自生活能力的廢物,結婚之前你是mma運動員!還是前途無量的那種,為了他你放棄自己的職業生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這合適嗎?」
說完維克多還狠狠補充道:「像安吉爾那種混賬,勒索他都是輕的好吧?要是換老娘,老娘不僅要勒索他,還要勒索到他傾家蕩產。」
朱麗一聲不吭。
維克多說的一切,她都想過。但是朱麗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所有人都說她配不上他,說她是攀附在安吉爾·薩特這棵大樹上的吸血蟲,甚至連安吉爾自己都這麼想。這兩年來一旦有什麼摩擦,他總是會拿著「房子是他的、吃喝用奪的錢是他的」這種話威脅朱麗。
「錢」這個字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朱麗心臟上方、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來也吞不下去。
她當然有理由索要配偶撫恤金,事實上朱麗能要很多。她的律師說了,安吉爾·薩特被拍到了出軌的證據,只要朱麗開口要錢,法官一定會傾向於她。
可是朱麗開不了口。
一旦要錢,她都能想像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臭不要臉的婊()子,勒索錢財的騙子,吸血蟲離開時還要敲詐一番——這些都還好,朱麗都還能承受。
她不能承受的是安吉爾輕蔑的目光。那雙清澈的藍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流露出嘲諷的笑意,好像在說,看吧,沒了我你還能怎麼樣?
仿佛她真的只在乎安吉爾的錢,仿佛那些看客所說的一切話語都是真的一樣。
想到這兒朱麗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不就是幾個臭錢,」她硬邦邦開口,「我不稀罕他的錢。」
「什麼叫幾個臭錢?!」
維克多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的青春不值錢嗎,你的前途不值錢嗎,你的未來不值錢嗎!這兩年你缺席的比賽,損失的名譽,還有為他所做的一切犧牲和付出不值得用錢彌補嗎?這不叫勒索,傻姑娘,你貢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兩年給他,他應該償還你!」
朱麗:「我不要他償還。」
維克多:「你——」
他看上去都快氣暈過去了。
「算了算了。」
維克多連翻好幾個白眼:「我真是腦子有問題才試圖和你這個榆木疙瘩講道理。」
朱麗看著維克多又是捂著頭又是用手自己扇風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出聲。
她不生氣,即使被劈頭蓋臉教訓一頓,朱麗也大動肝火。維克多為人戲劇化,但他心腸不壞,這一番訓斥也是完全站在朱麗的角度上為她考慮。
「反正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朱麗說,「說什麼都晚了。」
「我是讓你下次長個心眼。」
還想有下次,能想她點好嗎!
比起充當老母雞的維克多,拉娜則關心更為現實的問題。她擔心地看著自己的朋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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