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
一個牧人返身一箭,被早有準備的馬原避過。
「放箭!」
馬原一箭射中了牧人的肩背,牧人落馬。
「繼續追!」
曹木喊道,「一個都不能留下!」
一旦有人逃出去,把消息帶到潭州斥候那裡,曹木等人只能逃竄。
逃竄的兩個牧人騎術不錯,一人落後,被亂箭射殺,一人頻頻回頭,神色惶然。
曹木策馬追上去,用刀背拍了一下他的嵴背。
牧人勐地跳了過來,落在他的馬背上。
這手段,堪稱是兔起鶻落,令人猝不及防。
牧人伸手扼住了曹木的脖頸。
曹木勐地揮手,一肘擊打在牧人的肋部。
慘嚎聲中,牧人張嘴咬住了曹木的後背。
「賤狗奴!」
曹木勒馬,隨即滾落馬下。
牧人被墊背,摔的眼冒金星。
曹木脫身,一邊反手揉著肩膀,一邊叫人來查看。
「隊正,好深的齒痕。」馬原笑嘻嘻的查看了他的傷勢,「換個方向,就像是……」,他雙手作勢前撲,猥瑣的道:「就像是被女人咬的。」
「特娘的,拷打!」
曹木齜牙咧嘴的活動著手臂。
牧人兇狠,但卻熬不住拷打。
「使君招募了許多人,說是在操練……」
「嗯!」曹木一怔,「不是寧興援軍嗎?」
上次潭州軍被楊玄率軍伏擊,死傷慘重,楊玄判斷寧興必然會派出援軍。
招募……這是赫連榮的決斷,還是寧興的決斷?
「招募了多少人?」曹木拔出橫刀,用刀尖頂在牧人的胸前,微微用力,牧人尖叫起來,「不知道,那邊不許人靠近,否則殺了。」
「在哪?」曹木再用力。
「嗷!」牧人慘嚎著,雙手想去抱橫刀的刀身,卻又縮了回去,「在城西外面……」
「竟然在城外,可見人馬不少。」馬原說道:「隊正,要靠近潭州城可不容易。咱們……」
「其實,斥候是外圍多,靠近了潭州城之後,反而沒什麼危險。」曹木說道:「人人都說北疆即將大戰,若是到時候咱們被潭州軍拖住了,還大什麼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桃縣大軍出擊。
娘的!兄弟們,跟著耶耶去看看潭州的娘們,可好?」
「好!」
斥候屬於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一群人,每一次出擊,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所以,他們漠視生死,及時行樂。
「走!」
五十騎遠去。
一刻鐘多一些的功夫,數百潭州軍趕到。
將領下馬,仔細看著三具屍骸,抬頭,目光中多了興奮之色,「他們就在前方。」
將領上馬,對身邊的副手說道:「他們拷打了牧人,定然是想知曉潭州軍的動向。」
副手說道:「他們無法進城。」
「城外什麼吸引了他們?」將領策馬。
「操練的那些部族騎兵。」
「沒錯,雖說使君嚴令不許閒人靠近窺探操練,可馬蹄聲大作,煙塵滾滾,這些都瞞不過人。這些牧人多半知曉些,唐軍斥候得了這個消息,定然要去哨探……」
「膽子很大。」副手說道。
將領平靜的道:「斥候,本就沒了膽,故而,膽大的沒了邊。」
「這是機會!」副手眼神灼熱。
「抓住他們,撬開他們的嘴,咱們就能知曉陳州的虛實!」
騎兵們旋風般的消失了。
……
一隊隊騎兵正在列陣。
「要整齊!」
蕭曼延冷著臉,「戰陣之上,若是陣型散亂,上去也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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