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離開」這個詞,臉上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冷聲道:「別鬧。」
呵,好一句,別鬧。蘇寒只是繼續那樣古怪的輕笑著,沒有回話的意思。
「我不同意離婚。」君千墨眉頭皺得更深,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等我回來。」
蘇寒還是不說話。
「回來之後,我們,好好生活。」君千墨平時少語,難得說出這樣近乎情話和承諾的字眼,又特意囑咐了門外幾個人要好好照顧、保護她。
可惜,這些年,她的生命力急速透支,無論好死還是賴活,對於未來的日子,她此生是註定等不起了。也不願再等。
她看著君千墨離去的背影,從被子裡爬出來,套了一件火紅色的睡裙,捂住胃部,腳步有些踉蹌地蜷縮在了賓館的沙發上。
蘇寒一個人抱著膝蓋,疼得瑟瑟發抖。她在默默計算著時間。
不多時,外面傳來槍聲,當賓館的房門被撞開,一群持槍的蒙面特種兵衝進來的時候,蘇寒沒有任何畏懼的表情,反倒,有了一絲釋然。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掙扎反抗。
君千墨離開的時候可能不知道,這些年,跟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恐怖狂徒以血周旋,她甚至比他更熟悉對方的作戰規律和時間方案。
很快,她被槍抵著,被粗魯帶走。
就要解脫了,真好。
其實,早該有個了斷了。只是,不知道君千墨在聽到她被抓時,會是什麼表情?估計,只會是錯愕吧。
鏽跡斑斑的鐵門虛掩著,門外有幾個男人在小聲用俄語交談,蘇寒只聽了個大概:這些人在討論到時候該怎麼處置她,在商量如果君千墨不來,她又會是怎麼個死法。
呵呵,那人怎麼可能會來。不過無所謂,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最壞也就這樣了,蘇寒自己倒並不十分在意。
看了看雙腿,又被折斷了,鮮血淋漓。
真他媽疼啊,仿佛周遭冰涼的空氣吸進身體裡都格外疼似的。
大概是忌憚她的身手,怕她逃走所採取的暴虐措施。這群混蛋。
此生被折了鬥志,生無可戀,若有來生,真想讓這群窮追不捨的恐怖組織也嘗嘗她的報復手段。一鍋端了。
嘖,蘇寒舔了舔乾裂的唇瓣,有些冷艷地笑了笑,也就這樣想想,哪來的什麼來生呢。
君千墨啊君千墨,天殺的宿敵,就因為跟你在一起,生離,死別,都註定不會太安生。
如果真他媽有來生,就該先跟君千墨這個王八蛋老死不相往來。
接下來,蘇寒又被蒙上黑布,一群人罵罵咧咧拖著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黑布被扯開的時候,蘇寒眼前是恐怖組織那鋥亮的軍靴,她順著敵人筆直的褲線朝上望去,對方直接用槍口抵著她的頭,不耐煩的叫囂道:「老實點!」仿佛,如果君千墨再不出現,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山上寒風呼嘯,除了冷還是冷。蘇寒心想,這群人就不能幹脆痛快點麼。
不一會兒,敵人的手指冰冷粗糲,掐著她的脖子,死命掐著,握著槍的手泄憤般狠狠砸在她的頭上,蘇寒的額頭頃刻間出了血,對方還在怒罵:「老子們上當了!這女人在君千墨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是啊,一文不值。才知道麼。蘇寒在心裡好笑。
君千墨趕到的時候,山崖邊,蘇寒摔倒在地上,看不清……是否還有呼吸。
她倒在血泊里,頭頂是陰沉的天空,鮮血和死亡似乎緊緊抓著她不放。
狂風吹過,紅裙翻飛,她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蘇寒的美,一直都有著最致命的吸引力。瑰麗的,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的,皆是風情。
待離得更近些,與蘇寒風華無雙的容顏相比,她那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溢出的絲絲鮮血是那樣刺眼奪目。
槍聲四起,兩軍交鋒,君千墨制服筆挺的身影快速朝蘇寒走來。
敵方見此,又將蘇寒從地上拖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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