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曹氏坐在破舊的書案前,驚慌失措的看著門口處。
魏璟元儘量放輕聲音,說道:「曹氏娘莫怕,是璟元來了。」
「璟元?」曹氏似是喜極而泣,淚水奪眶而出。
魏璟元進屋後環顧四周,這間茅草屋雖然破舊了些,卻也是個不錯的安身之所,而屋內除了少許的衣物之外,竟還放了張舊書案,上面放著棋譜,楚漢河界,兩軍正是博弈之勢。如此可見,安排曹氏於此處的人,並非是存了壞心的人。
「曹姨娘,此處並非皇宮之內,你無需過分擔憂。」說罷,梁鎮從一旁挪過木椅,魏璟元坐下後示意曹氏坐下,慢聲細語道:「曹姨娘,那日我命人將你從宣儀閣大火中救出,隨後將你藏在長平殿的偏殿之內,殊不知這後來竟發現你失去了蹤影,你可否細細說來?」
曹氏捻住衣袖,擦掉面頰上的淚水,應聲道:「其實,我也不知是何人將我送到這裡的,那日我醒來,不知被誰又打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之際發現有人將我裝入一個碩大的木箱之內,再後來,耳畔似乎可聞軲攆之聲。」
「再後來呢?」魏璟元追問道。
曹氏忙道:「我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身處這茅草屋內,而且屋內準備了充足的衣物和糧食,而且……」曹氏輕撫書案之上的棋子:「像是特別為我準備的。」
魏璟元垂目掃過那棋局,接著又向曹氏:「之後你可有見過旁人?」
曹氏搖頭:「那日醒來,書案前放了張字條。」曹氏於袖中取出字條,遞交給魏璟元:「便是這張字條了。」
魏璟元忙接過來,細細瞧著,紙條上面的字跡秀麗頎長,亦濃亦纖,看上去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再細細看來,每處字跡末了,多了份剛勁,可見書寫字條之人,是個懂得舞文弄墨之人。
曹氏注視魏璟元,細聲道:「於是,我按照字條上所寫,並不敢出這草屋半步,生怕惹來禍事。」
魏璟元怔了怔,追問道:「曹姨娘的意思是,你自從醒來,並未出過草屋半步?」
曹氏不知魏璟元為何如此激動,忙點頭道:「不曾出去過半步。」
「梁鎮」魏璟元轉頭看向梁鎮,「方才你在翠屏樓外是如何說的?」
梁鎮疑惑道:「爺,梁鎮看到的確實是曹姨娘,長相與身形一模一樣,難不成這世間還有另外一個曹氏不成?」
曹氏這會兒也慌了,「我並未出這草屋半步,你為何能如此確定看到的是我?」
「這……」梁鎮一時間也慌了神兒,按理來說,他應該不會看錯啊。
魏璟元細細琢磨此事,此時已經接近亥時,按照推斷,梁鎮看到曹氏的時候,應是戌時一刻,那時天色濃黑,又則,翠屏樓花燈無數,惹人眼花繚亂,若有人故意穿的跟曹氏一模一樣,也並非不可能,只是……這人為何要將自己引到這裡呢?目的何在?
「爺……」梁鎮揣測道:「梁鎮猜測,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將你我引到此處。」
魏璟元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這個想法。
曹氏左顧右盼,疑惑道:「元兒可是想到了什麼?」
魏璟元微微搖頭,「事發突然,不容我細細思量,不過可以斷定的是,此人是宮裡的人,而且在後宮之中行動自如;再則,此人已將曹姨娘送出皇宮,又引我來到此處,想必是想將曹姨娘交託與我,應該不會包藏禍心。」
梁鎮應聲點頭,「爺,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魏璟元沉默半晌,「今日已晚,曹姨娘便此處再住一晚,待明日之後,我會另尋別處,讓曹姨娘安頓下來。」魏璟元看向曹氏,「曹姨娘,今時不同往日,你便不可再以曹氏身份露面,需要改頭換面,方可存活世間。」
曹氏早想到了這一點,「元兒說的是,從此刻起,這世間再無曹氏月娘,元兒稱我為吳嬸便可。」
「甚好,吳嬸能想到這一點,便省事的多了。」魏璟元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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