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芍卻一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的樣子,轉身出了去。
在早晨準備法事的時候,不少弟子從夏芍身旁走過,都忍不住偷偷拿眼角瞥她。夏芍在弟子們中的威嚴不是一日兩日了,尤其她前幾天才打敗了通密,弟子們對她正崇拜,今天她來這麼一句,大家心裡雖然有點打鼓,但卻不敢多言。
來來去去的人里,看夏芍最多的便是海若。
海若都張著嘴,一邊憂心地看了溫燁一眼,一邊看夏芍。這幾天,她幾次想問問夏芍對收溫燁為徒的事什麼答覆,她都只是笑而不語。夏芍這幾天態度不明,海若雖然希望她答應,但也知道這事沒有強迫的道理,但她只是想知道個答覆,奈何她連答覆都沒有。
夏芍像是沒看見海若,目光在法壇周圍一落,看見幾名弟子去搬法器,有的弟子負責去搬降頭師的骨灰。人人看見那些骨灰都露出嫌惡的神色,通密的骨灰更是沒人願意碰,恨不得吐兩口口水在上頭。
「別耽誤了時辰,動作麻利點。那些骨灰趕緊搬過去。」夏芍在一旁吩咐,轉眼看見溫燁拿著些紙符過來,便道,「去幫你師兄們把骨灰搬過來。」
溫燁一愣,弟子們都愣住。
這時候,因嫌惡通密,弟子們都離他的骨灰遠遠的,只有通密的骨灰前露出空位來。
弟子們睜著眼,看看溫燁,周齊在一旁道:「我們們搬!馬上搬!」說完,他就往通密骨灰那處走,但腳剛一抬起來,夏芍便望向溫燁。
「看把你周師兄忙的,還不去幫忙?」
周齊一個踉蹌,張著嘴回頭,弟子們也都張了張嘴,這回看向夏芍。
師叔祖不知道溫燁跟通密有多大的仇麼?讓他去搬通密的骨灰?沒有人相信夏芍會忘了這回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為難溫燁。
從讓他參與法事起到此刻,再不解的弟子也看了出來。可這讓弟子們很不解,這兩人平時不是常鬥嘴,關係很好麼?
這是怎麼了?
「師叔祖」周齊性子急,當即便要開口問。這兩天大家都在守靈和忙活一些雜事,是不是溫燁做了什麼得罪師叔祖的事,而他們不知道?
若是有,求個情也好。畢竟溫燁才十三歲,年紀不大,脾氣是臭了些,但師叔祖犯不著跟他置氣不是?
夏芍卻抬手阻了周齊,看向溫燁。
溫燁低著頭,握著拳頭。他不看夏芍,目光只死死盯著通密的骨灰,死靜的氣氛里,能聽見他牙齒咬得咯咯響。
弟子們心裡著急,但對夏芍的威嚴心有畏懼,雖覺得夏芍過分了些,但卻不敢言,只能去看溫燁。
溫燁的脾氣,眾人都是知道的。平時就屬這小子最臭屁最毒舌,跟師叔祖他也一樣吵嘴。此刻讓他去搬通密的骨灰,他怎麼肯?一氣之下怕不轉身就走?
溫燁還沒轉身就走,周齊不顧夏芍的阻止暗示,轉身就衝著通密的骨灰去了。
在他看來,師叔祖也不過十九歲,可能不知是什麼時候跟溫師弟鬥嘴,結果大小姐脾氣犯了,跟個孩子較上勁了。他去把那骨灰搬了,事後再去跟師叔祖道個歉就好了。
但周齊的步子剛動起來,溫燁便忽然抬起腳來。
小子的腳伸出來,周齊正大步往骨灰台上走,一個不留神,噗通一聲摔倒!
這一摔,弟子們眼都直了。卻見溫燁寒著臉,周身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氣勢,大步邁過周齊,自己往通密的骨灰前去,眾目睽睽之下抱起,轉身,走向法壇。
「砰」一聲,小子態度絕對不好,但卻把通密的骨灰重重放在了法壇上。
有人在遠處舒了口氣——海若。
她還以為,以溫燁的脾氣,他會把骨灰給摔了,沒想到他竟送去了法壇上。
海若目光複雜地看向夏芍,見夏芍的唇角,輕輕淡淡地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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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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