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眼神驟寒!這個餘九志,要死了都要害人一把!
她目光寒冽時,手中龍鱗已陰煞乍放!立在原地未動,揮手卻是朝著餘九志的左臂一斬!
一道血線沖天飛起,一條胳膊飛去遠處。
胳膊剛落下,餘九志左肩卻又起一道血線!夏芍抬頭,見徐天胤在落地過程中手中將軍竟也是對準他的左臂切下的。但他是當空斬下,速度比她慢了半拍,餘九志的左臂飛出之後,徐天胤的這一刀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頓時,餘九志的肩膀被削去一塊,血噗地一聲噴湧出,灑了一地!
徐天胤落在地上,卻看也沒看餘九志一眼,走到夏芍身邊,便將手掌攤開,送到她面前。
夏芍目光往徐天胤手中一落,見紙符效力已經化了——金蟒畢竟不是一般陰靈,區區一張紙符並不能傷它太深,但這符貼在它上顎,正是它的軟處,因此十分難受。
夏芍眸色更寒,但抬起眸來的時候,金蟒已經又將餘九志叼了起來!
這時候,餘九志左肩被斬,右臂已廢,他可真是無法再使陰招了。金蟒這廝記仇,將餘九志叼在口中,還真是如同夏芍說的那樣,一口一口地咬,咬死為止!
但夏芍卻看出來,它看起來不太像是單純地在咬人,而是在吞著什麼。夏芍開著天眼,果然發現餘九志的元氣越來越弱,像是被金蟒吞食了一樣!
吞過之後,周圍鬼哭狼嚎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一名煉神還虛的高手的元氣,非但彌補了它的傷勢,還似乎令它的煞力也有所增強。
但這並不明顯,因為這廝不是一口將餘九志的元氣吞食光的,它是一口一口地來,半途還用蟒身卷了,在半空用尾巴拋著玩兒。
咬一口,拍兩下。咬一口,再甩兩下。咬了十七八口之後,似乎是吞完了,便把人往地上一吐,尾巴狠狠一砸!
只聽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頭頂一團巨大的黑雲飄過來。夏芍一抬頭,把金玉玲瓏塔拿出來,本想說句什麼,但終究是沒有心思,便先把金蟒收回去,先讓它塔中休息,待回去給它供奉些好吃的,日後再看看它修為漲沒漲。
夏芍的目光落去遠處地上,餘九志深中陰煞之毒,身子已然僵直。夜裡看不出他青黑的臉色,卻能看見他七竅開始流出血來。他眼珠竟然還能動,慢悠悠地轉過來,目光卻已經散漫沒有焦距。
餘九志,就快不行了。
他已經看不清前方站著的人,眼前對他來說是黑暗,唯有一點點的光亮,裡面卻開始長出密密麻麻的荒草。
他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破出,但已經不怎麼能感覺出痛來。或者說,他的身體早已痛得分出哪裡再痛,痛到麻木的感覺,或許就是指此時的感受。
在這明顯感覺到生命在流逝的時刻,思維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已不在死亡上。
餘九志看著遠處那一點光亮,感覺光亮越來越強,漸漸擴散。他努力想看看那光亮里除了荒草以外的風景,這是他現在所能看見的最清楚的景色。然而,他什麼也看不見,那光亮里除了耀眼的亮,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啊……
他的人生就是這樣,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搶來的一切,到頭來還是要還回去。他這一輩子,到底還是輸給唐宗伯了……
可是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輸。
當年,祖師要挑選入室弟子。
唐宗伯、他和冷師弟,三人是同年入的門派。論天賦,他和唐宗伯兩人不相上下,冷師弟天賦稍遜,但貴在用功、為人謙和,祖師便將他們三人傳喚至跟前。
「我只打算收一名入室弟子,你們三人我都很看重。我會對你們重點考校,贏了的人便是玄門最優秀的弟子。我會收他為嫡傳,並且將孫女嫁給他。」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祖師說完,便轉身對他們三人擺擺手,只說了一句,「為期一年,各自努力吧。有多少能耐,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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