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事下官便能替那蔡知縣做了證,他涇縣確是受了蝗災,上千畝的糧食遭了災,所以才不能上繳錢糧此事下官也曾與他一道向朝廷上了書的,請求朝廷能免了今年的稅賦」
唐楓見了他的表現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為何在知道了自己的來意後會有鬆了一口氣的表現,同時特也發現其他那些知府衙門裡的人也一改剛才緊張的神情,再聯想到剛進城門時所聽到的那半句話,就讓他加好奇了雖然心裡一個勁地提醒自己莫要無事生非,此來南直隸是為了拜望自己的老丈人和請田鏡的,但是嘴裡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聽楊大人說來,此事倒是朝廷過於小心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本官還是打算明天一早去涇縣看看對了,不知知府大人可是有什麼難事嗎?為何全府上下都是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多謝大人的關心,下官是因為公事與人有些齷齪,所以存著些小心,倒讓大人見笑了不過些許小事就不勞大人過問了」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楊賓敷衍地說道
唐楓見對方不肯如實以告,倒也不好過分地逼問,便一笑道:「若是如此本官也不問了,不過楊府台若是行得端做得當正的話,也無須怕什麼」這話里的意思就是在說他如此擔心必是因為做了什麼虧心事了,不過唐楓也不想做什麼包青天,便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楊賓還沒有說話呢,其他幾名衙門裡的人臉色就撂了下來,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楊知府已經清咳一聲接了唐楓的話頭:「大人說得對,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麼可擔心的?」
唐楓不置可否地一笑後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過問了不過如今天色已晚,還請知府大人能為我等準備個下榻之處,另外此地我們都不熟悉,所以還請大人能找一個熟悉涇縣地理風俗的人來做我們的嚮導,這樣本官才能查個明白」
「這個當然,我後衙處尚有不少的空房,若是大人不嫌棄的話,自可住在這裡至於嚮導,我府中就有一個僕役是涇縣之人,為人還算聰敏,正可讓他跟了大人前去」楊賓忙道
唐楓連忙謝過了楊知府的幫助,然後便在又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在他的陪同下去了後院休息因為這一路上眾人都是睡在野外的帳篷中的,所以在見了這裡的廂房之後,那些軍士都很是興奮,在向唐楓告了聲罪後,都去準備睡覺了
唐楓見狀也是一笑,知道這一路來讓這些軍士們受苦了,他在伸了個懶腰之後也想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這時呂岸走了過來輕聲道:「大人,我有一事總是憋在心裡很不好受,所以特來問問大人」
唐楓看了他一眼,笑道:「進房再說」在關上了門,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唐楓才道:「你是看出這個楊知府有什麼心事,此事我也早看了出來在進城時那些守門的軍卒就把我們當成了來為難他的人,而在衙門外也是如此,我早就有所感覺了」
「既然如此,大人為何不過問一下呢?」呂岸奇道
「過問了又如何?我現在又不是朝廷派來此處管民政的官員,也沒有收到命令讓我監察這裡的吏治,我即便看出了什麼也無法做事啊所以我想我還是將涇縣的事看明白了之後便離開這裡,至於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由朝廷處理」
呂岸雖然對今天的事情很是好奇,不過在聽了唐楓的話後也覺得在理,便點頭道:「大人說的是,即便這個楊大人犯了什麼事,我們也無權拿他,倒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唐楓欣然地一點頭:「的確如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注意朝廷中的情況,若是這次出來京城的事情真能照我所設想的那麼發生的話,或許等我們回京之後,就能有所作為了至少我可以借著此次的事情對那崔呈秀動下手,使魏閹少了一隻爪牙至於現在的各地吏治,還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時候,朝廷都是如此糜爛,地方當然不可能幹淨了這個楊賓知府若真的犯下了什麼事情,我們在有了一定的權力之後再為百姓除去了他也不遲」
正當唐楓和呂岸說著話的時候,楊知府也沒有回後堂,而是叫來了自己最是信任的心腹師爺,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在聽了他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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