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中又呆了兩天,第三天林源就乘車回了平水縣,這兩天他也沒有再去省醫院看過黨老,當天晚上黨老的手術可以說非常成功,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危險,至於往後如何,林源也懶得操心,那天晚上他出手可以說已經仁至義盡了。
而且省醫院至少還有顧森全和程建勛,兩人都是有數的名醫,有他們在,黨老的手術善後工作也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的差錯。
這兩天黨治國也沒有再打電話給林源,事實上當天晚上田淵博和顧森全推薦林源也只是覺得林源的燒山火和透心涼針法或許效果更大一些。一旦黨老脫離危險,在其他方面,林源的水平比起顧森全和田淵博也確實沒有多少優勢。
這兩天林源也同時給唐宗元打了個電話,讓唐宗元看看哪兒有不錯的石碑,到時候給他送到平水縣,按照江中市周邊鄉下的風俗,往往三周年都是要立碑的,林源自然也打算給林頤致立個碑。
在平水縣車站下了車,林源背著行李走出車站,正站在路邊準備攔出租,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卻在他的面前停穩,車窗搖下,一個人探出腦袋笑著向林源打招呼。
「哈,林源,真的是你,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
「雷盛林?」林源看著探出頭的傢伙,呵呵一笑道:「幾年沒見都買車了,混的不錯啊。」
「勉強混口吃。」雷盛林哈哈一笑道:「怎麼,剛回來,準備回家還是?」
「剛回來,準備回家。」林源笑著點頭。
「上車吧,老同學送你一程,自從你們這些高材生高中畢業,我們可是好長時間沒見了。」雷盛林道。
「是好長時間沒見了。」林源點了點頭,也不見外,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雷盛林是林源的高中同學,是林源隔壁村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和林源關係還算不錯,正如雷盛林所說,自從高中畢業,他們這些高中同學確實是好久沒見了。
「林源,大學畢業了吧?」林源上了車,雷盛林一邊開著車一邊向林源問道。
「今年才畢業,這不,過幾天是我爺爺三周年,回來上個墳。」林源道。
「不知不覺林爺爺去世竟然已經三年了。」雷盛林有些唏噓,說著語氣一轉又問道:「找到工作了嗎,在哪兒上班呢?」
「就在江中市,瞎混唄,這兩年這大學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你這幾年幹什麼呢,看上去可是發達了。」林源笑問道。
「我可不能跟你們這些高材生比,高中畢業就外出打工,後來跟著人在工隊混,慢慢的開始包個小工程,湊合著還行。」雷盛林道,雖然他說的平淡,不過語氣中的得意之色卻是掩蓋不住。
人常說這幾年的社會是笑貧不笑娼,只要過得有錢,誰管你是什麼出身,雷盛林雖然沒有考上大學,然而這兩年卻混的風生水起,不敢說大富大貴,最起碼在當初林源同一級的同學中也算是比較不錯的,比起不少大學生都強出很多,他也確實有自傲的本錢。
不得不說,這幾年的大學生確實很悲哀,之前的大學生再不濟,畢業之後總比下苦的要強得多,可是這幾年呢,不說工作輕鬆不輕鬆,很多大學生的收入甚至不如工地上的民工,農村和城市的收入差距是越來越小。
大學生就業難,在學校好幾年,畢業之後猛然發現,一些當初沒有考上大學的同學甚至比自己還強,這個打擊就別提了。
最主要的是,上了幾年學,大學生的心氣一般都比較高,並不甘心在老家找個女朋友結婚,在外面找吧,要車要房,壓力之大簡直無法想像。
林源和雷盛林邊說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子,雷成林把車子在林源家門口停穩,跟著林源一起下了車。
眼下正是九月初,江中的氣候還是比較熱的,不少人都在門口的大樹下納涼,看到林源,周圍的鄰居都紛紛打招呼,林源也笑著點頭。
「林源,我就不進去了,晚上有時間我們幾個同學一起聚一聚,好像彭立也在,我再聯繫一下,我們這些同學也是好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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