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夫人聽得這個回答,臉色頓時變白了。
慕容壯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三,有他的一套。
「嗯,」禮親王點點頭,「那麼,你娘親說袁氏提出說不許你嫁給太子,讓夏子安代替你嫁給太子,這點你們同意了嗎?你直說就是,你母親已經回答過,本王只是要看你們的口供是否一致。」
夏婉兒又看了看玲瓏夫人,玲瓏夫人忍不住道「王爺,這壓根……」
「還沒輪到你說話,若是在堂上,便要打你嘴巴了。」禮親王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嚇得玲瓏夫人馬上噤聲。
夏婉兒眼底有些疑惑,但是摸不准禮親王到底想怎麼樣,也不知道為什麼母親要這樣說,遲疑了一下之後,她搖頭,「我們不同意。」
「嗯!」禮親王看向梁大人,「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梁大人臉色蒼白,「王爺,下官魯莽,魯莽了。」
他不斷地擦著汗水,有些虛透的樣子,兩人的口供出現問題,便不足採信,既然有一方撒謊,事實必定就在袁氏這一方。
所謂的受到辱罵進而袁氏自己跳下馬車意圖陷害她謀害主母等等,都是假的。
「魯莽?」禮親王厲聲怒斥,「你這是魯莽嗎?今晚是誰把此案鬧到衙門的?你命人回去做宗卷,連同本王命人查驗馬車的證據一同寫進去提交給刑部,再由刑部提交給崔大人。」
給了崔大人,便是等同給了尚書省,這是要上達給攝政王的。
梁大人覺得自己的仕途也到頭了,虛軟地道「是,下官知道。」
他求救般看著梁太傅,梁太傅卻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本官想起還有事情要辦,這案子你們便慢慢審理吧。」
說著,對太子道「殿下受了傷,也該回去歇著了。」
太子巴不得走,從禮親王來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待下去了,他還不至於天真到今晚的事情可以糊弄得住禮親王。
夏婉兒急了,「不審了嗎?真的是她傷了我們,此事既然已經由衙門接管,衙門就該處她的罪才是啊。」
「閉嘴!」夏丞相怒斥道,愚蠢至極,已經這般了,還看不清楚現實,以後如何在宮中的鬥爭活下去?
夏婉兒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急著走做什麼啊?」禮親王出聲,「太子先請坐,太傅也坐下來,這案子還沒審理完畢。」
太傅看著禮親王,有些無奈地道「王爺還想怎麼樣?」
禮親王看著子安,「把你傷了陳氏與夏婉兒的匕首取出來。」
子安不明所以,拿了出來遞給禮親王。
禮親王隨手把匕首丟給梁太傅,「看清楚一點匕首柄上的字。」
梁太傅接過來,卻沒有看,而是遞迴去給禮親王,「本官對武器沒有興趣。」
「先看看再說!」禮親王冷冷地道。
梁太傅如今只求馬上走,便聽從了他的話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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