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之只是冷淡地點點頭,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了。瑩月只以為她是不舒服,並沒有覺得受到了冷遇,輕輕地替她蓋好被子,便退出去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斷斷續續地睡了一會兒,曦之便感覺好多了。本來她的身子一向就很好,再加上修煉了芙殤傳授的心法之後,更是身輕體健,所以這點小毛病去得很快。
下午看了會兒閒書,偶爾發發呆,看著窗外的黃葉飄零,倒也別有一番閒適之感,心裡竟然慢慢平靜下來。母親的智慧非常人可比,自己更是望塵莫及,這樣的人如果鑽進了死胡同,不是旁人可以勸解開的,必須要她自己想通了才能放下。
這樣一想曦之又振作起來,她相信母親最大的愧疚,便是擔心自己從此步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只要自己過得好,過得快樂,她也就會慢慢釋然了。所以從今往後,一定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消沉,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要努力過得好一些,這樣才不辜負了愛自己的人。
到晚上曦之特地梳洗了一番,去給祖母請了個安,表示自己已經沒什麼事情了,讓她老人家放心。在那裡稍稍閒聊了幾句,便回房休息了。
這一夜她睡得很平靜,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凌晨時分便醒來了,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卻突然發現窗子前面站著個人,登時嚇得清醒過來,下意識地張嘴準備叫人時,卻恍惚間覺得這個人影似乎很熟悉,便及時將已經到喉嚨口的話咽了回去。
就著清冷的月光,曦之終於認出來,那個頎長的身影正是寒離。見她醒來,便向她做了個手勢,推開窗子,如一縷煙霧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曦之趕忙抓了件外套胡亂地穿上,順手又拿了間大氅披上,便隨後翻出了窗外。儘管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學習輕功了,跳個窗子雖然不在話下,可曦之想想剛才寒離猶如鬼魅般的身法,不由得沮喪地發現,恐怕自己再練個幾十年,也是望塵莫及吧。
見她出來,寒離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在花園中穿梭,偌大的相府守衛森嚴,但此刻卻如同在無人的狂野中一般,完全是悠然自在,令得曦之心中暗暗稱羨不已。
很快曦之便發現自己已經出了林府,身處一間顯然無人居住的院落之中,不由得驚奇地四處張望,明明沒有開過這裡,卻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寒離推開其中一扇門,就著月光走到桌前,點燃了一盞帶罩子的油燈,然後回頭看著她,語氣淡淡地問道。
曦之原來是想托他給母親送信,但現在她已經想通了,不打算再強行干涉這件事情,何況原以為他不會來了。此時也不好跟他細說原委,只得含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下芙殤姐姐的情況,她回去以後就沒了音訊,我很想念她呢。」
「你是問芙殤啊~」寒離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她現在很好,如今我忙著外面的事情,無暇顧及雲隱山莊,都是她在替我打理,倒是很有大師姐的風範呢。」
以前芙殤總是說在京城裡過得不開心,懷念在雲隱山莊的日子,如今得嘗所願,想來一定是快樂的了。其實曦之也知道,她們兩個人原本就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偶然的遇到一起,接下一段緣分,這一別,恐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期。
「既然如此,相信芙殤姐姐現在一定過得很開心了。」曦之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坐下,看著寒離問道:「那你知道我娘的消息嗎?」
「自從天山大會之後,禹師叔便從江湖上消失了,行蹤成迷。不過我知道她肯定和我師傅他們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擔心她的安危。」寒離一雙明澈的眼睛看定她,讓曦之莫名的感到信任。
曦之記得之前自己過生日的時候,寒離曾經說過,如果天山大會成功的話,母親很快就能完成皇上的秘密任務,如今看來恐怕事情並不順利吧。
看到曦之蹙起的眉尖,寒離卻瞬間明白了她的疑惑,接著解釋道:「這次天山大會出了一些狀況,結果與禹師叔預期的有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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