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人起身喊話,只見他頭戴軟紗巾,身穿藍繡袍,相貌堂堂,眉中自有英武之氣。
「要我憑說,若不是殿下揮軍南下,殺盡蠻族,這秣陵城中豈能睡的安穩?」
「就是,就是,若無我等在前線浴血殺敵,似王基這等無膽無能之人,怕是早嚇得溺濕褲子了。」
「哈哈」
借著席間酒意,眾人都似妄狂一般,也不知是在為宣王打抱不平,還是在放縱自我。
可那居中坐定的宣王卻置若罔聞,只是不斷的舉杯喝酒,唯有那對席而坐的太尉王埨,臉色之上頗有幾分不虞。
終於,見那兩側眾人越說越過分,王埨將手中酒杯重重一放,起身冷哼說道。
「哼,那王基貴為當朝駙馬,其祖更是上卿之列,爾等是何身份,也敢非議上官?」
話音一落,筳席之間頓時鴉雀無聲,良久之後,方才有人喃喃低聲道:「咿呀,倒是忘了王基出身南陽王氏了。」
那人的聲音雖小,但在座的眾人無不是習武之人,哪裡又會聽不清楚呢。
「你你」顯然,這句話是氣到王埨了,只見他面色漲紅,手掌微顫,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正當氣氛不寧之時,上首的宣王終於放下了手中酒杯,銳利的眼眸盯著方才出聲的人,口中輕吐出了兩字:「放肆!」
見宣王震怒,剛才那人頓時嚇地連滾帶爬,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大廳中,渾身酒氣也化作了滿臉冷汗,趴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按朝廷法度,非議上官者,杖責三十,你可服?」
平淡的語氣侃侃而出,卻令趴伏地上那人輕顫不止,直到話音落地之後,那人才剛微抬頭顱,恭敬的答道:「諾!」
揮手屏退地上那人,宣王這才看向了王埨,對著他開口道:「太尉,此乃本殿御下不嚴之過矣,稍後取黃金百兩,絹布十匹,煩請太尉替本殿向駙馬告罪。」
顯然,宣王的處理方式令王埨十分滿意,只見他面色稍暇,重新落座,舉起酒杯對著宣王道。
「殿下的好意我一定轉告於伯樟,相信伯樟也會有自己的判斷。」
被人這麼一攪合,宣王自然也沒有了繼續宴會的心思,草草的吩咐兩句,眾人便接連散去。
也就在這時,外堂中突然闖進了一名黑衫男子,手中拿著一塊腰牌,行色匆匆的。
一見來人,宣王的眼眸一凝,隨後便屏退了左右,從那黑衫男子手中接過腰牌,落手細看起來。
「殿下,泉州的影衛來報,三都教已經開始動手了。」黑衫男子神色漠然的站在宣王身後,低聲開口道。
手掌輕撫過腰牌,宣王幽幽的開口道:「一個典農大夫,一個佐軍使,還有現在的三都教,真是好手段啊。」
「看來我出征的這段時間裡,秣陵城又多了一位聰明人嘛。」
「殿下,需要影衛將他揪出來嗎?」黑衫男子從宣王手中接過腰牌,開口問詢道。
一口飲盡杯中清酒,宣王笑道:「不,影衛的存在還不能暴露,傳話給皇城司,就說秣陵城中最近來了北金緝事府的奸細,讓他們挨家挨戶的查身份文牒。」
「能這般算計我們的太子殿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誰?」
黑衫男子點頭稱是,但卻帶有疑惑的開口道:「殿下,太子一向眼高於頂,我們又何必相助於他呢?」
「哼,你知道什麼,今日他能這般算計太子,難道來日就會對本殿手下留情?先下手,總好過後遭殃。」
緩緩轉動手中酒杯,宣王的神色格外陰鷙,絲毫不見半點的沙場豪情。
黑衫男子也不意外,正當他準備離去之際,卻又聽得宣王叫住了他,問道:「對了,淮王最近有什麼消息,本殿倒是想念這個好十弟了。」
「回殿下,淮王最近迷上了蹋鞠,還從江湖之上找了幾位好手,日夜陪他練習玩耍。」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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