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今夜她一身塵囂,頭頂上還有幾片葉子未曾掃下來,雖然臉上沒有任何妝容,可卻一臉灰土,完全擋去了她真實的面容,這和化了妝並沒有任何區別。
見到這模樣的慕容七七,楚玄遲也沒覺得有任何訝異,只是依然盯著她,目光有幾分深寒,也有幾分不悅。
他不說話,慕容七七更覺得緊張,每次和玄王呆在一起總覺得連心臟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的氣息太過於邪魅與強悍,更是霸道,自己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只能靜觀其變。
她揚了揚唇,試探地問道:「王爺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所以……」
「本王想睡覺。」
簡簡單單五個字,他說得輕巧,慕容七七卻因此又陷入了無邊的困惑。
他想睡覺就睡覺唄,來這裡找她做什麼?這王爺腦袋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把自己洗乾淨,過來伺候。」楚玄遲不再理會她,竟在她這張小小的床榻上躺了下去。
慕容七七頓時睜大了一雙如珠子一般璀璨的雲眸,整個人震撼到了極點。
他說他想睡覺……他的意思是他想睡在她這裡?還要她把自己洗乾淨過去伺候,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但當她的目光不經意從銅鏡掃過,看到自己如今這副比鬼還要可怕的面容時,心裡所有的怒意頓時又散了去。
人家玄王是什麼人物,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又生得如此漂亮,想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又怎麼可能會打自己的主意?
是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了,可是,讓她過去伺候他睡覺,他確定?
這玄王,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些?
直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明顯閃過不耐時,七七才驀然回神,努力擠出一臉笑意,柔聲道:「我……我這就去把自己洗乾淨,過來伺候王爺就寢。」
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逝的滿意,她吐了一口氣走到屏風裡,那裡還有她用過的洗澡水,雖然已經涼了,但在這種六月天裡還能勉強將自己再清洗一番。
本來想邁進浴桶迅速把自己清洗乾淨的,可想了想,又覺得有那麼點不妥。
這房內還呆著一個男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對自己升起了什麼歹念?
但很快慕容七七又把自己這個想法給推翻,玄王爺要是真的對她有什麼歹念,昨夜裡頭自己早已經被他吃干抹淨了,清白哪裡還能保留到現在?
這麼一想她頓時安了心,褪去自己的衣裳跨到浴桶中,迅速將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
出來的時候楚玄遲依然躺在床上,睜眼看著頭頂上的紗幔,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夜為何要到此來找她,只是昨夜所睡的那個安穩覺實在令人回味不已,今夜裡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少了她的伺候,竟是輾轉難眠。
不過是一夜的工夫罷了,他竟有一種喝了毒酒、從此毒素滲入五臟六腑,到了夜裡便會毒癮發作的感覺。
翻滾了大半夜完全沒有半點困意,於是在沒有驚動到任何人的情況下,他孤身來此,只想試試還能不能尋回昨夜那種酣睡的感覺。
慕容七七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冥想著,七七低垂頭顱,拖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迅速來到梳妝檯前,拿起脂粉胡亂向自己臉上抹去,這張如花美顏,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看了去。
食色性也,對著這麼美的女子,又是孤男寡女深夜處在一起,她真的不能保證玄王爺在見到她的真容後,是不是還能把持得住。
終於在自己臉上弄出一張鬼畫符,她才滿意一笑,拿軟巾把自己一頭濕發裹了起來,回到床邊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尊貴男子,溫言道:「不知道王爺要我如何伺候?雖說王爺尊貴,但有些話我還是要事先和王爺說清楚。」
「說什麼?」楚玄遲根本沒有興趣與她交談,一轉身便趴了下去,悶聲道:「伺候。」
「王爺讓我伺候本是無可厚非,王爺本就生得尊貴,只不過,王爺要知道我並不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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