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是這地方居然是元泱海,相傳在太虛古禁的另外一端,長空界的盡頭。
謝歡一穿的地方,是長空界的青雲大陸,有著大量的修仙門派和國度,他一路修行到化神,為了應對大劫,尋找突破之法,強闖太虛古禁,結果就被領了飯盒,沒想到二穿居然到了太虛古禁的對面,這片傳說之地。
因為有一穿的經驗,他此刻非常鎮定,小心的跟在蔣元身後,慢慢梳理現狀。
這個叫裴畫的,是附近島嶼上的一個三無修士,即無天賦,無背景,無資源,全靠一家人辛苦勞作,才能勉強供他修仙。
這天裴畫起了個大早,想趁著風起海霧的天象出現,多撈一些靈蚌賣錢,沒想到剛入海,就被一個老頭抓來此地,於是就領了飯盒。
草,真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謝歡腹議罵道,替原主感到冤,但修真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只有適者才能生存。
「咯咯咯咯。」
身後遠離的房間內,傳來幼白肆無忌憚的嬌笑聲,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似笑似哭,又像是痛苦哀嚎和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蔣元渾身顫抖,僵硬的加快了步伐。
謝歡瞥了一眼蔣元那繃緊的雙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在用力支撐著內心的強烈不安。
直至走了好一陣,笑聲消失,蔣元才緩過來,鬆開雙手,重重呼了口氣,但脖子上的頭髮和衣領,都被冷汗浸透。
他突然迴轉過頭,滿臉陰鷙。
謝歡的臉龐瞬間變回呆滯,跟木頭人一樣。
蔣元看了空蕩蕩的長廊一眼,沒有盡頭,又瞥了謝歡一下,突然發泄似的一腳踹在謝歡身上,將他踢翻在地上,握拳握的鐵緊,咬牙寒聲道:「這群屍狗固然慘,但自己何嘗不是人礦,又好到哪去。」
說完又拎起謝歡,繼續往前走。
謝歡跟在身後,目光漸漸恢復神采,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腳印,心想這一腳我記下了。
這時他才開始留意,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粗糙的石塊砌成的長廊陰暗冰冷,四面都描繪了一些古怪的圖案和紋路,已經被歲月腐蝕的模糊不清,這裡沒有光線照進來,但卻散發出幽幽光芒,腳下的石磚特別冰涼,能感受到一股寒氣溢出。
越往前走,越是壓抑,像是石牆撲面而來,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枷鎖貫穿在身上。
原主殘缺的記憶里,沒有絲毫這地方的信息。
而且從那築基老者,幼白,蔣元三個活人看來,似乎沒有一個正常的。
謝歡內心嘀咕,開始盤算要怎麼離開。
他用神識檢查了下這副身體,狀態完好,沒有什麼致命傷,就是法力低微,畢竟只有鍊氣初期,自己在化神期叱吒慣了,這種弱法的狀態,暫時有點不適應。
但要求不能太高,能有二穿重活一世,就該謝天謝地,至於法力,可以重修,境界可以再練,只要命在,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突然眉心內閃現出一道金光,像彗星般划過識海,聚攏而來,凝成一枚金色的水滴。
謝歡的整個腦海內,瞬間一片耀目,待看清那水滴,猛然大喜:真如自性!
那水滴金光照人,上面仿佛有黃金在流動,每一個細節都顯得精雕細琢,奇異的紋路和符號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複雜又優美的圖案,並隨著光輝不斷閃爍,散發出無盡的漣漪。
謝歡眼中射出一片驚喜,這水滴是萬物神珍榜上的奇物,他獲得沒多久,尚未研究透徹,沒想到居然跟著自己一起重生了。
這水滴滿能量狀態時,就會變得通體鎏金,無論你受到多重的傷,都可以瞬間滿血滿魔的恢復,只是每使用一次,都要一年時間才能恢復能量。
得到這水滴,謝歡心情大好,同時信心十足,等於自己多了一條命,離開這地方把握大增。
他思索了下,擺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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