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躲避,縱容了謝伏這個蓄意營造曖昧的舉動。
不為別的,一是她早習慣了謝伏喜歡挑撥離間的套路,對他也毫無感覺,只是淡然看著他演戲。
二是她覺得讓他摸一下就摸一下吧,他開心就好。
花朝看了一眼他腰間的荷包,裡面裝著改過的替身符,反正……他這次就算是不死,也好不了了。
花朝早就決定要將謝伏廢了,這一次算是物盡其用。
師無射看著花朝背影,側臉也繃出了一道凹陷,但他依舊把自己釘在原地,沒有過去。
他強迫自己這時要以大局為重,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再收拾謝伏也不遲。
眾人又討論了一番,謝伏表現得十分篤定,花朝甚至給了他一個護身陣盤,還有好幾件品質不錯的護身法器,細細叮囑他自身安危最重要。
謝伏這次是真的有些愣了,他當真看不懂花朝。
難道她回心轉意了?
謝伏看向師無射。
師無射面無表情盯著他手裡的東西,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嫉妒。
因為他知道謝伏的生死確實重要,他和花朝的命是連著的。
到最後,連師無射也給了謝伏一件防身的披風,上面繪製著出自司刑長老之手的守護符文陣,赤金盤臥在披風上,竟是一件中品法器。
謝伏:「……」你有毛病?
這披風是師無射平時穿的,現在給他披著,還系在了脖子上,謝伏直朝後躲,看著師無射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被奪舍的變態。
師無射也不多說什麼,只道一句:「別死。」
謝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想把披風解了甩回師無射臉上,但是架不住他確實缺一件護身法袍。
他不會做坑害自己的事情,因此咬著牙收下,繃著臉擠出一句:「謝二師兄。」
「嗯。」師無射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要被送入狗肉酒館的野狗。
一行人迅速商量好了,就開始行動。
謝伏最先帶人離開,他悄無聲息帶動寓鳥群,去引妖獸。
而其他弟子被花朝分別編入誅邪陣,所有陣盤都被拿出來用上,在謝伏將妖獸引來之前,分批埋伏到相應的地方。
十一月十六,黃粱秘境之中月亮圓得如同銀盤。
清輝自夜空揮灑無度,將整片山林籠罩在其中,四野沉寂。
很快,這沉寂被一陣地動山搖打破,數不清的各種妖獸,如同遭遇了驅趕一般,朝著這一片靜謐安然的湖邊狂奔。
其中不乏很多大型妖獸,還有振開翅膀如陰雲一般的巨禽。
只不過想像之中的慌亂並沒有發生,在那些妖獸猶如過境狂風一般席捲而來的時候,以太虛長老為首,各宗弟子俱是一臉沉肅地站在湖邊。
他們面上俱是一模一樣的表情,他們很顯然不是沒有準備。他們沒有任何人去尋找白天才剛剛重聚,夜裡便已經消失的同門。
他們井然有序地迎接著花朝他們所謂的「突襲」。
誠如花朝所料,他們的聚集根本瞞不過這些人。
這也佐證了這片土地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為羽人族而服務的事實。
妖獸急奔引起的地洞,黑壓壓的寓鳥伴著巨鷹在天空之中列陣。
圓月被一點點侵蝕,黑雲一樣的獸群沖向肅立在湖邊先前還沒有任何異樣,現在卻整齊劃一如木偶的修士們。
「列陣!」為首的太虛長老終於揭去了白日慈和的麵皮,本該因為肅正長相威嚴的面色,此刻在陰暗深林之中,顯得格外陰森詭譎。
「找死!」
他身後各宗弟子們聞聲列陣,太虛長老也從袖口之中掏出了太極盤。
各宗弟子的陣法不盡相同,但是威力皆不可小覷。很快跑在最前面的一批妖獸,便已經被各宗弟子絞殺殆盡。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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