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說道:「以前想打東江軍,都被他們逃到海島上。現在,能逃出的只會是少數,一敗將再無翻身的機會。」
「困獸猶鬥,必是一場苦戰。」阿濟格緩緩說道:「三萬人馬,又不是野戰,並不占兵力優勢。何況,這難道不是皇太極剷除或削弱異己的機會?」
提到皇太極,多爾袞和多鐸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剷除異己已經不容易,各旗主貝勒都心中凜懼,小心翼翼地防範著皇太極抓住自己的把柄。
但削弱卻是難以避免的,皇太極利用汗王的身份,發號施令,旗主貝勒們就很難違抗。
打仗損失多是其他各旗的人馬,兩黃旗就會逐漸形成實力上的優勢。這應該是皇太極轉變思路後的調整,也是在為自己稱帝創造條件。
「如之奈何?」多鐸攤開手,無奈地說道:「若是違令,豈不是被他抓住把柄,要嚴加處罰?」
皇太極除了汗王的身份,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在議政會議上的多數支持。
通過增加議政成員的人數,皇太極有效地分薄了另外三大貝勒的權力,並且形成了自己一方的多數。
這樣一來,對某位旗主或貝勒的處罰,就比較容易得到通過,成為對旗主貝勒們的震懾。
多爾袞垂下眼帘,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真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雖說大金八旗應精誠團結,同心對外,可皇太極只保留兩黃旗的實力,甚是不公。」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估計,他也不敢太過分。只有兩黃旗是他的嫡系,其他六旗,或是四旗聯手,也不懼他。」
六旗聯手,有些高估;四旗嘛,兩藍旗加兩白旗還是能做到的。
但多爾袞兄弟暫時還不想與兩藍旗結盟,處於相對的中立地位,皇太極、莽古爾泰和阿敏,都要拉攏示好。
至於代善的兩紅旗,沒有了岳託、碩託這樣的強悍將領,又在旅順堡遭遇挫敗,實力已經大損。
在多爾袞兄弟看來,代善是個軟骨頭,或者叫牆頭草。名義上是為大金著想,實則就是軟弱,哪邊得勢往哪邊靠。
阿濟格沉吟了半晌,說道:「皇太極親自出馬,我覺得是要藉機對付莽古爾泰。正藍旗六千人馬,估計將承擔最難完成的任務。」
此次出兵,兩白旗一萬,兩紅旗六千,正藍旗六千,兩黃旗一萬三千,再加蒙古附庸五千,共是四萬人馬。
除去沿途警戒,確保後路的,能夠抵達南關防線作戰的,估計在三萬兩三千左右。
莽古爾泰倒是主動請纓,在沿途各要道據點駐防。但卻被皇太極否決,安排給了兩紅旗。
從這個舉動來看,皇太極想要正藍旗到前線廝殺的心思相當明顯。代善的軟弱,阿敏所部在朝鮮的損失,使得皇太極轉移了視線,盯上了莽古爾泰。
多爾袞對阿濟格的判斷是認可的,但卻並沒有幸災樂禍,而是輕輕嘆了口氣。
唇亡齒寒,皇太極把對手一個個地削弱,兩白旗又豈能例外,他們三兄弟不還是要表現出順從?
「萬一——」多鐸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此次進攻失利,損失慘重,或是無功而返,對皇太極的打擊更大吧?」
阿濟格目光一閃,若有所思地看了弟弟一眼,搖頭道:「怎麼會?東江軍已經被明廷斷絕糧餉,能不亂已是難得。雖然我要你們謹慎小心,可也不認為東江軍能夠擊敗我建州勇士的悍勇進攻。最多,損失大一些罷了。」
多爾袞也不認為有失利的可能,象阿濟格所說,人員損失大倒是可能。同時,他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三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你要明白。」多爾袞沉聲提醒道:「不管怎樣,大金是我們的根本,不能做有損金國的事情。」
多鐸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隨口亂說而已。我再傻,也不會因小失大,因為皇太極,而損害大金。」
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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