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種力量聚攏著往左光烈身邊攢射。
水行元氣在這片天地瘋狂涌動。
半透明箭雨呈巨大漏斗狀,遮蔽了半邊天空!
這是大秦軍部極具代表性的大範圍殺傷性道術,萬流箭雨。
「來了!」
左光烈抬頭望天,勁風激盪他的焰袍與長發,他將右手高舉。赤色焰袍寬大的袍袖滑落,露出如玉石雕刻般的手臂來。
白皙而有力。
一個紅色的光團在他的手心誕生,就在下一刻光明大放。劇烈的強光輻沖四面八方。
就像左光烈他,單手舉起了一隻太陽!
這是左光烈所獨創的道術,十五歲時以此術在黃河之會一舉成名。
陽爆!
無數半透明水箭將自天而落的陽光折射成五光十色,又在下個瞬間被紅色染透。
那是無比狂暴、無比熾烈的火紅色!
以左光烈右手為圓心,方圓百丈的天空,都被紅色所籠罩,萬流箭雨為之一空。
這一幕畫卷如此壯麗,以至於很難有人注意到畫卷邊角的散淡墨痕。
在陽爆擴散開之前,難以計數的箭雨就已經逸開飆落。那群奔跑的乞丐接連倒地。屍體上密密麻麻,都是貫穿的窟窿。
他們甚至都沒有機會發出一聲慘叫來,就已經在一瞬之間死去。
生命如此脆弱。
「濫殺,也是你的道?」左光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話不知是向誰說。但一雙燦如星辰的眸子,已逐漸被一種冷冽的情緒所覆蓋。
「誰敢在殺左光烈的時候留手,誰就是徹頭徹尾的蠢貨。」伴隨著寒冰般的聲音,一行身穿玄色制式長袍的修士飄然落地,隱隱封住四方。
為首修者面容削瘦,膚色蒼白。身上的玄袍在袍角繡有霜紋。
他有一雙狹長的眼睛,他就用那雙眼睛緊緊盯著左光烈:「區區螻蟻,也在你眼中?」
在他說話的同時,隨他而至的玄袍修者已經掐訣。他們動作驚人的一致,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般。
一連十八條半透明水蛇倏忽成型,在空中尖嘯縱橫,噬向左光烈。
從出現到動手,沒有一息浪費。
坎蛇之縛這種低階道術在他們高妙的操縱下格外凌厲兇狠。
左光烈面不改色,雙手一拉,一柄火焰之刀便在掌中成型。
「公羊白。」
他隨手握持火焰刀,踏空數轉,便將侵近的水蛇一齊斬為兩截。
似火焰刀這種級別的道術,他已根本無需掐決。
「既然連九煞玄陰陣都搬來了,為何還用這種無聊道術浪費你我的生命!」
「請不要誤會……我的尊重!」公羊白將合掌在身前的雙手攤開,猛然往上一抬,「起!」
那墜地的水蛇之軀,不僅沒有化去,反而在下一刻紛紛躍起,斷尾生頭,半頭續尾。
一分為二,二又分四……在九煞玄陰陣的影響下,這些水蛇愈見兇狠。
這是坎蛇之縛全新的變化,前所未見。可以說賦予了坎蛇之縛全新的生命,讓這門道術有了更廣闊的應用空間。它必然是秦**部苦心鑽研的結果。
它的名字,是亂水蛇窟。
嘶~嘶~嘶~
聲音刺耳撓心。
密密麻麻的猙獰水蛇將左光烈團團圍住,目之所及,仿佛身陷無盡蛇窟!
他似已在絕境。
但他的聲音仍在響起,清晰,堅定。
「贏武連九煞玄陰陣都捨得調用,我理當一死。但這破道觀,連個名字都沒有……此無名之地,怎麼有資格埋葬我左光烈!?」
火焰從他的體表驀然騰起。
熊熊燃燒,張牙舞爪。
這火遇物即燃,以點成線,瞬間就漫延開。
火行道術,燎原。
十七歲時以此術,焚殺陰魔數千,威震邊荒!
整個亂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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