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待會兒吃過早飯你去請先生過來一下。」已經走出了幾步的花恨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囑咐佘慶說。
「嗯?」佘慶沒反應過來,心想「先生」不就是你麼,難道還失憶了不成?隨後反覆咀嚼了兩遍才意識到自己先生口中的「先生」是先生自己的先生——就是天不怕啦!
「學生謹記!」佘慶反應過來,忙拱手施禮回應。
「以後不要這麼客氣,我雖是你名義上的先生,但能教給你的東西並不多,反而是行軍布陣這些問題,以後還要勞煩你多教教我……」
這是什麼意思?
佘慶心中疑惑,但禮不可失,忙應道:「先生哪裡的話,『教教』這種話切不可再講的!佘慶只是在軍中混了幾年罷了,您若需要了解什麼,回頭我系統總結一下,拿給先生您看便是。」
「罷,就先這樣。」見佘慶如此回應,花恨柳只好道,「以後就相互學習便是。」說完,又轉身回自己的屋裡。
花恨柳本想在天不怕過來之前先將要講的整理一下,沒想到天不怕在聽到佘慶的傳話後立即就趕了過來——除了一身上下翻新的花色衣裳,手裡還一手攥著一串糖葫蘆。
「那天你倒好,說昏倒就昏倒了,我可慘了!」天不怕一進門,直接就半懸著腿坐在床沿上道:「我幾時說過什麼『虎父無犬子』這種話?你也沒問過楊簡是男是女不是?這可好,最後楊簡那婆娘……」說到「婆娘」這;兩字,天不怕猛然一驚,先跳下床探到門外確定無人,又返回關好門窗,才坐回床沿繼續道:「楊簡那婆娘以為是我唆使你故意讓她難堪,這幾天對我橫鼻子瞪眼,嚇死我了!」
「是學生的錯,先生見諒!」花恨柳待天不怕先抱怨完,端端正正向著他躬身一禮,驚得天不怕半天才回過神。
「你……你這樣……先說是不是有大麻煩了?殺人我不會,殺楊簡我更不敢……」
見花恨柳一臉「如你所料」的樣子,天不怕丟下糖葫蘆就要往外跑:「我最怕麻煩事了,你自己慢慢琢磨……」
「雜學,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話,剛剛吵嚷著要走人的天不怕立即又老實了,乖乖坐回床沿,復將糖葫蘆攥在手裡。
「你知道啦?」咬一口壓壓驚,天不怕努力擺出一副純真的笑容。
「我不知道。」花恨柳淡淡應道,「但是我不想學了。」
原本聽到前半句還要鬆一口氣的天不怕,聽到後半句一口氣沒提上來,將自己狠狠嗆了一口。
「咳!咳咳……」一邊努力撫著自己的胸口,他一邊向花恨柳擺手,「你……你先聽……先聽我說!」
見花恨柳並沒有再出言提及,剛剛平靜下來的天不怕立即解釋說:「我不是沒告訴你,當時你答應拜我為師,我學的就是雜學,不教你這個教什麼?」
「你先說雜學是幹什麼的吧!為什麼與我素無謀面的莊伯陽聽說我學雜學,轉身就走了?為什麼楊武、墨伏聽說『雜學』這兩字也對我的態度也是愛理不理的?」
「那你怎麼不說自己天生惹人厭呢……」心中這樣想,但天不怕斷不會這個時候拿出勇氣去點火藥桶,暗地裡喟嘆一句「果然瞞不了太久」,解釋說:「你別急,且聽我說嘛。」
「簡單說,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花恨柳絲毫不給先生面子,正如那句話所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騎人」,越是服軟,別人約會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好吧,簡單說。」天不怕也沒心情吃糖葫蘆了,他在屋裡看了看,尋著了一個空花瓶,將糖葫蘆丟在裡面後,方道:「雜學有兩個含義,第一是相對於主流學說來說的其他學說,這個我們四愁齋也在一直調整,比如說兵學是主流的時候,陰陽、道、儒等這些學說就是雜學,現在是儒學為主,儒學以外的就是咱們所謂的『雜學』了。據老祖宗說,之所以這樣豎起一門與主流學說不同的學說,是感憐上天有好生之德,畢竟每一門學說都是先人精心鑽研、歸納整理來的,避免一家獨大導致其他諸學受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67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