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的反應確實出乎花恨柳的意料,他想不明白,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為何在看到光溜溜屁股的時候竟然表現得這般淡定——不,或許用「淡定」不足以準確地形容燈籠此時的狀態,花恨柳想了想,覺得用「好奇」或許更為準確些。
她對看到天不怕光著屁股洗澡一事並不害怕,而是充滿了好奇,目不轉睛地看著天不怕驚慌失措地拿了衣服擋在身前,有一瞬間花恨柳甚至想笑,覺得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
不過他並沒有笑出來,而是險些急火攻心吐出血來,只因他從燈籠的嘴裡聽到了這般一句話。
「好小啊……就像一條毛毛蟲……」
「外面等著去!」大喝一聲,花恨柳臉上一陣惱怒,將燈籠往門外趕了趕,這才「哐當」一聲,絲毫不客氣地將門緊緊關上。
這都是誰教的啊!花恨柳回想著剛才燈籠的反應,臉色難看至極:要麼是其木格,當初在北狄的時候她與燈籠同住過一段時間,或許是那段時間裡其木格向燈籠灌輸了一些她這個年紀並不該知道的事情……又或者是楊簡、雨晴?
花恨柳心中一陣遲疑,如果單獨說楊簡或者雨晴公主,他必定篤定地否認「絕無可能」,不過若是這兩人麼……花恨柳心中便拿不定主意了:或許是她二人在燈籠睡著時小聲討論過……事有不巧的是燈籠中途醒來就聽到了……
一想到這裡,花恨柳便泄氣了,一來這件事情他沒辦法去找其木格或者楊簡、雨晴二人去問,二來麼,既然已經說過的東西便深深印刻在燈籠腦袋裡了,他便是想讓燈籠忘記也絕無可能。
「快些擦乾淨了,我們出去。」思來想去沒有結果,他唯有悶聲向一旁驚慌未定的天不怕催促道,說完之後又怪異地打量了一番天不怕,可是因為這個時候天不怕已經側轉了身子,花恨柳並沒有見到燈籠提到過的「好小的毛毛蟲」。
「燈籠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心中擔心天不怕聽到了這話會心存自卑,花恨柳若無其事地隨口問道。
「嗯……嗯?」天不怕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一臉不解地看著花恨柳,似乎並沒有聽到燈籠方才說的話。
「哦,燈籠說她不是故意看到的……你……你以後要注意些,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來……」花恨柳慌忙編了一套謊話說道。
「哦……」天不怕失神地點點頭,又過了一會兒才擦乾了身子換了一套乾淨衣服。
雖然他有及時清洗,墨汁畢竟不同於其他,洗了半天仍然有墨跡留在臉上,好在如果不是去仔細看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出門時,楊簡、雨晴公主以及燈籠、花語遲、笛音、獨孤斷已經等在了外面,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馬車等候在外。
「這是……」花恨柳看了看在場的人,不解地問道。
「溫故被溫大人喊去背功課了,牛先生說還有你吩咐的事情沒有做完,黑子行動不太方便……他們三個就不去了。」雨晴公主一看花恨柳要問,便知道他所問何事,一一將其他人不去的理由說了出來。
花恨柳一聽到牛望秋,氣便不打一處來,他三個月前拜託給牛望秋的事情,現在仍然沒有什麼結果,眼看著便要入冬了,再商定不下來,他的成親大事便要等到來年夏時了!
心中雖然不滿,顧忌到眼前另外兩位「關鍵人物」也在現場,花恨柳只好悶聲,想到連黑子也拒絕時,不由對今天出門的目的地更加好奇。
「這是要去哪裡?」看著獨孤斷背上背著的鼓鼓囊囊的東西,花恨柳好奇道。
「爬山。」楊簡輕笑。
「游湖。」燈籠舉手。
「聽說還有五色烤魚……」一旁的花語遲也笑著應道,她一邊應著一邊緊拉著笛音的手,看來這一段時間兩人相處的並不壞,只是每每看向獨孤斷時卻是一副冷臉模樣,花恨柳若不是親眼所見,壓根就不相信一個人的臉色竟然能夠變得這樣快。
「爬山,游湖……這還好說,五色烤魚是什麼東西?」花恨柳微愣,一臉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9s 3.68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