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兩人是純屬亂扯了,將眼一瞪,再問道:「那怎麼辦?」
「回去再說。」師徒二人皆是將眼一閉,沉聲道。
崔護今晚受命留守在賓舍里,雖然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即使有人想來搜什麼東西也儘管去搜好了,除了偷人,崔護想不出這越國還有什麼值得那幾位大人惦記。
但即使這樣,他仍然時刻警醒著,不時地在暗處注意著院子裡的風吹草動——即使大越的人要來試探一番,他崔護也要告訴對方這裡不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當然了,用嘴說還是用拳頭講,那需要全看對方的態度了。
亥時剛過,崔護忽然發現院中一道人影閃過。這道影子,若是開始說是「人影」,或許言之過早,但在崔護的眼中已經將「它」當做一個人來看待了,他立即便警覺起來。
「誰?」在動身追趕那人的同時,他便開口低喝一聲道。
與他所料相反的是,對方聽到他的聲音非但沒有加速逃離,反而像風吹的樹葉一般,近乎輕柔地飄落於地靜止不動。
「你是……崔護?」還沒走近,聽到對方呼出自己的名字,他還是禁不住愣了一下。
「請問您是……」對方雖然是有猜測的語氣,但崔護相信那人也只是因為與自己接觸不多才想到是自己的,只不過眼下身處暗中,雙方看不清楚彼此罷了——但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便是說對方很有可能與自己來於一處,更有甚者可能還是自己人。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聽到崔護客氣的回應,來人心中略定,向前一步笑道:「好長時間沒見,將軍該不會把在下忘了吧?」
「您……啊,您是……」崔護看清來人的模樣,先是驚訝,而後大喜過望激動著迎上去。
後半程的氣氛總的來說是有些凝重的,雖然楊簡硬是堅持是因為看燈籠在睡覺才不說話的,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婚書一事已經將花恨柳的心情糟蹋得一塌糊塗。
更不要提那令人惱火的聖女一事了……
「嗯?院子裡的燈亮著。」拐過街角,首先發現不對的是佘慶,他離開之前分明與崔護約定好,若是無事便不需點燈……此時麼,院中大廳里的燈卻是亮著的。
不過不同於佘慶的擔心,聽到話後天不怕與花恨柳皆是由閉目而眼中發亮,竟還不及馬車停下,直奔著院子便沖了回去。
「怎麼回事?」花語遲臉上一愣,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啊,還沒見過能有讓兩個人都著急的事情呢。」楊簡搖搖頭,待馬車停穩,抱起燈籠率先走出。
「嗯……我覺得不像是壞事……」佘慶隱約猜到了什麼,不過尚未確定之前他是不會擅自猜測的。
院內,花恨柳與天不怕甫一進院子崔護就察覺到了,對著屋內坐著的那人道一聲「抱歉」,便起身向院子裡迎去。「花先生,牛先生……」
崔護的熱心並沒有換來這兩人熱心的回應,不過崔護卻是看到當自己說「牛先生」時,這兩人的眼光皆是像餓狼一般冒出綠森森的光……
「一定是看錯了!」崔護搖搖頭,難以想像這兩個如聖人一般的人如何會發出那種不相配襯的光來。
「牛望秋!」甫一進入大廳,還沒見到人,兩人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不錯,那深夜所來之人可不正是牛望秋麼?此時他正穩坐著端起一杯熱茶請啜一口,卻未料茶還未咽下,便聽有人直呼其名,一副大有陣仗的模樣,他準備不及之下手竟然一抖,那滿是熱茶的杯子順著他的下襟一直滾落道地上才罷。
「鐺」一聲輕響,目目相對,牛望秋竟一時忘了擦去淋落在自己身上的水痕。
「兩位先生當真是將在下……」
「拿婚書來!」
牛望秋苦笑著的臉還未完全打開,一句客套的話也並未完全說出,便被眼前這兩位異口同聲地打斷道。
婚書?想到自己拿到的那張紙,他臉上苦笑更甚:這還沒主動拿出來呢就被人當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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