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這事……」
「母后是懷疑雨晴自己說謊麼?」聽她這樣說,雨晴公主慘然變色,一時竟激動得癱坐在地。
「你看你,打小就身子弱,這地上多涼啊,快些起來吧!」前半句分明還是柔語相向,說到後面卻如嚴辭命令一般,透露出難以忤逆的威嚴。
「雨晴只求母后放過我這次,以後……」
「放過你這次,難道還會有下次麼!」說著,憤怒起身走到雨晴公主跟前,半蹲道:「你莫以為我是你那一昧寵溺你的父皇,也莫以為我如你.歲的弟弟那般好騙,這次放開你走,你還能再回來麼?」
「我……」雨晴公主心中一虛:為何要回來?走了以後本就不需要回來的……
「你呀,太年輕啦!」見被自己駁得啞口無言,她輕嘆一口氣又坐回原來的位置:「女人啊,天生是女人是附庸。你想隨著自己的意願做一些事,即使在尋常人家也不容易。想當年我是這樣走過來的,以後你也會這樣走一遭,你所生的孩子,只要是女孩,只要尚與這個家族存在一絲關係,都逃不過這個魔障!」
「去將那封信取來吧!」重重地嘆出一口氣,她揮揮手對雨晴公主道。
「不要!」聽到這話,雨晴公主卻仿佛如遭雷擊一般本能地拒絕道,等她反應過來再看到自己母后那雙瞪若噴火的雙眸時,心中又是已經,顫聲跪服道:「求母后開恩!」
「哦?又想起來我是你的母后啦?」冷笑一聲,她也不強求,道:「只要你答應我今日之事,我倒也不急於一時將你許出去,白勝那邊雖然說已經開始鬧騰了,不過想來你父皇剛剛過世,我就是拒絕了他們也能諒解……你看如何?」
見雨晴公主不說話,她又道:「你不是一直對此次的和親事宜很上心麼?你看我再繼續讓一步,條件什麼的你們已經談好了,只要朝中沒有太大的反對意見,我便全依了你,他們幾人的性命麼……」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愣,見雨晴公主果然緊張地抬起頭來望向自己,臉上滿意地點點頭道:「若是你配合得好,我自然保他們周全。」
「可是……可是他們是來……」
「幫我們的麼?」似乎早就料到了雨晴公主的意思,她嗤笑一聲道:「這本來便是兩碼事,和親是一回事,雙方都有利,自然毋庸置疑;平亂是一回事,我一字不改地答應他們的條件難道還不算是讓步麼?」
「您……您到底是圖的什麼……」驚愕半天,雨晴公主慘然一笑,喃喃輕語道。
「圖什麼?哼哼!」說到這話卻仿佛戳到了她的痛處一般,獰笑道:「我能圖什麼?我現在是個寡婦!有女兒女兒處處與我為難,有兒子兒子卻像個沒膽子的孬種一般!你說我圖什麼?你說我圖什麼!」
幾乎是尖叫著,她在屋內煩躁地走動著,似乎自己也並不知道自己所圖是什麼一般。
「我圖什麼,我圖什麼,我圖……對了!」她尖叫一聲,語氣里掩抑不住地高興:「我知道我圖什麼啦!我知道我圖什麼了!」說著,嘿嘿一笑,仿佛是衝著屏風後的花恨柳笑出一般,道:「我高興……我這樣做感到很高興,這就是我所圖的……」
只是為了您高興麼?雨晴公主一陣失神,仿佛是被人攝了魂魄一般呆坐在原地。
「我再給你三日的考慮時間,三日之後,要麼你給我那封信、死了跟他走的心,要麼你就看著他的腦袋掛在念青城外,看著你出嫁的那一天吧!」說完這句話,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去。
此時的屋裡顯得空曠,洞開的門擋不住流逝的暖,漸漸變得冷下來。風將案几上的燭燈一一吹滅,四下里一片黑寂。
「花恨柳!」雨晴公主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突然在黑暗中驚聲喊道,她慌張著在黑暗中摸索,卻怎樣也摸不到那個人。
「你在是不是?我感覺到了,你就在這裡!」衝著黑暗中哭喊,能夠聽到的也只有自己的聲音。她慌亂著撲向案幾,將燭燈重新點起,光雖然昏暗,但卻要比剛才看著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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